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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自尊是多麼可笑,人到了絕境,一無所有的時候,自尊不值一錢。她沒有權力清高,因為她還得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更好,她已經失去了愛,不能再失去繼續找尋幸福的能力。徐致衡是恰恰出現在這個時候的一個人,他在深淵邊緣拉了她一把,是她溺斃前的一根稻草,她沒有別的什麼可以還給他的了。

於是就這麼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第三者。拋開別的不談,其實她和徐致衡之間談不上交易,他成熟、英俊、事業有成、知情識趣,最重要的是有著成熟男人的寬容和豁達,如果更早一點遇到,她會愛上他。他在她眼裡不是一個功成名就的已婚男子,而是一個身在異鄉的寂寞的人。蘇韻錦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女人,接近四年的時間,冷暖自知,

除了在醫院時,蘇韻錦沒有接受徐致衡任何形式上的贈予,她需要錢,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在公事上她沒有因為和徐致衡的曖昧關係而覺得有所倚恃,不想要名不正言不順的成績,所以必須更加努力,毫不懈怠;徐致衡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很少將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去,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她幾年來事業的順利,其中都有他的功勞。有些事情是很現實的,如果沒有徐致衡,蘇韻錦不可能在醫院躺了三個月後,面臨公司的人事大洗牌,還能保住自己的位置;不可能在病癒後重新得到那個她住院前曾經拒絕了的培訓機會;她的企劃方案做得再好,作為一個沒有資歷的年輕人,如果沒有上司的肯定很難付諸實施;人事考核和升遷的關鍵時候,面臨同等條件的競爭者,他有理由選擇另一個人,而不是她。這些她都很清楚,能做的,只有咬了牙做得更好,向所有的人證明她配得到現在的一切。她還是成功的,這些年來,公司裡關於她和徐致衡的流言不是沒有,但是明裡暗裡,沒有一個人敢說她蘇韻錦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名不副實。

第十七章四年,冷暖自知(3)

早在他太太找到她之前,蘇韻錦已經預感到她和徐致衡的關係快要走到了盡頭,他不說,但她知道他開始矛盾了。他和太太畢竟是愛過的,大學時的校友,相戀多年走進婚姻殿堂,婚後也感情甚篤,只不過是距離讓他們疏遠。徐致衡放不下蘇韻錦,這很正常,他們給過對方最現實的溫暖,但蘇韻錦明白,自己必須有個決斷。說她忘恩負義也好,過河拆橋也罷,風大雨大,天黑路滑的時候,她和徐致衡結伴同行,雨停了,天亮了,必然要分道揚鑣。不愛也有不愛的好處,分開了,儘管遺憾,但也僅僅是遺憾而已。

從此回到公司上班,她和徐致衡只是上下級,多少過往就此埋藏。剛開始多少會有點尷尬,好在徐致衡很有氣度,私交不在了,公事上對她的欣賞依舊不減,只是市場部在六樓,銷售總監辦公室在十一樓,除了例行開會和請示彙報,兩人見面的機會也漸漸少了。

倒是陸路,自從那晚撞上了徐致衡太太那單事,得知了蘇韻錦和徐致衡之間的關係後,連續幾天愁眉不展。蘇韻錦著實看不慣她的杞人憂天,便在某天下班前把她叫進辦公室。

“最近怎麼回事?”蘇韻錦在座位上看著她。

哪知她扭捏了一陣,說道:“我現在才知道揹負了那麼大的秘密,卻又不可以說出來,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情。”

蘇韻錦哭笑不得,“我認為你把我要的資料拿錯了兩次是更值得難受的事情。”

就此對她鄭重警告,責令她把精神集中在工作上不提。

中秋過後不久就是蘇韻錦二十八歲生日,生日那天媽媽給她打了電話,無非是嘆息她老大不小了,感情卻沒個著落,而老家隔壁誰家的女兒,跟她同齡,兒子已經上幼兒園之類的話。

媽媽這幾年身體越來越不好,各種毛病不斷,蘇韻錦凡事都儘量順著她,這次也一樣,於是在電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