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如今青羅大師命喪黃泉,我已無力回報,青鳥又是我親手俘獲,她如果因此死了,叫我如何還有臉苟活於世!”
雨嵐心思急轉,還是不願意。她可沒有李雲這樣的淵源,墨色營中靈藥術法諸多,對她這樣的紅袍術士更是不遺餘力,為了青鳥放棄這樣的待遇,有些不值。
李雲見她有點動心,接著說道:“雨嵐小姐,你儘管放心。到時候你我聯手,誅殺所有人,你再吃我一擊,假裝昏迷過去,如此一來,所有的罪過都在我的頭上,不會影響你半分。”
他又掏出一本秘笈,說道:“這是我的家傳術法,習成之後可以隱去身形,你要是答應助我,我也絕不藏拙。”
雨嵐這才覺得合適,說道:“雲哥深明大義,我向來是敬佩的。青鳥姑娘對我有恩,我當然也想救她,這隱身術是你家傳秘術,我跟你無名無份,怎麼敢收?”
李雲將隱身術遞到她手中,說道:“我尚未婚配,又無兄弟,這術法你不學,可就要失傳了。你要是介意,你我此刻起即為兄妹,你看如何?”
雨嵐這才答應,笑道:“多謝哥哥。”
李雲當即安心,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自便,為兄現在去處理事宜,將你安插進去,再找一些無關人等,定不會讓你的好朋友因我喪命。”
雨嵐說道:“雲哥,我有一事不解,你能為我解答一二麼?”
李雲停步,說道:“妹妹儘管問。”
雨嵐道:“雲哥如此坦誠,難道不怕我假裝答案助你,回頭立刻稟告出去麼?”
李雲笑道:“實不相瞞,為兄早注意妹妹許久,只是施千里捷足先登,這才按捺了心思。妹妹在墨色營中的人望,怕是不用為兄多說,哪個不知你忠字當頭、一身正義?青鳥既然對你有恩,你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雨嵐羞澀低頭,說道:“哥哥謬讚,雨嵐受之有愧。我早想救青鳥姑娘,卻又礙於城主之命不敢動手,與雲哥比起來,實在是相形見絀。”
她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冷笑不止,想道:“瞎了你的狗眼!我這浪蕩女子,還算一身正義?”
雨嵐得到秘笈,當即潛心研究,到了傍晚,已掌握了大半。她細細一想,既然隱身術已經到手了,何必再替李雲做事呢?
幫一幫他,她倒不是很介意,但這次又只有她逃出昇天,是不是太湊巧了一些?假如有人深究起來,儘管這個身份完美無缺,也難保不會出事。
她思來想去,心道:“青鳥倒是不錯,那般冷淡的對待我,倒不會讓我覺得為難。哪像騅路,滿口仁義道德,虛偽的叫人噁心。我作踐自己,又關他什麼事?”
她思及此處,猛地想起騅路說晚上要見她的事,又想:“他分明就是嫌我汙穢,晚上讓我去,肯定又要說教。哈!多麼可笑,他以為他是雲端的天神,生來為了普渡眾人麼?”
她洗過澡,又換了衣裳,打扮一番,最後想道:“好,我就去會會他。他要是不肯要我,還是百般推脫,我也不管李雲的事,任青鳥去死。”
雨嵐蓮步輕移,來到騅路府前,守衛見她燦如天仙,滿眼羨慕,連忙進去稟報。入了內堂,騅路一言不發,拉著她走入臥房,說道:“閒話少說,躺上去吧。”
雨嵐一愣,還是躺好,說道:“請便。”
騅路熄了明光石,摸索著上來,這一番笨手笨腳,解了半天也解不開佳人的衣裙,雨嵐沒奈何,自己褪了衣裳,又替騅路除去衣服。騅路尷尬說道:“你這裙子有點古怪,我以前沒解過這樣的。”
兩人坦誠相待,月光不甚明亮,室內一片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騅路又道:“那麼,我來了。”
雨嵐道:“你怎麼這麼心急,先溫存一下。”
騅路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