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城彷彿渾然不覺,他很快吃完午飯,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四周的人還在吃飯,鄒城指指前面:「過去走走?」
這些人白靈一個不認識,在這坐的也不自在,能逃離她還恨不得呢。鄒城告訴她,這次活動是有獎品的,他們剛才拿到第一名,有獎勵拿,只是獎品要下週才能領到,等之後他們平分。
白靈連忙推辭,說自己就是過來幫忙,可不能分獎品,讓鄒城一個人收下,鄒城遲疑道:「獎品可能是糧食、日用品,我一個大男人有的也用不上,到時候我給你拿過去,不能讓你白幫忙。」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靈再推辭就太矯情,白靈以為就是普通的聯誼活動呢,打個羽毛球還有獎品,她這半吊子還能拿第一?匪夷所思。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大家往回趕,一排排的腳踏車往前騎,大家合唱了一首革命歌曲,鄒城跟白靈都沒出聲,白靈忍不住問:「你怎麼不唱?」
鄒城悠悠的回道:「費嗓子。」
白靈咽嚥唾沫,好理由。
回縣城的時候颳起了風,逆風而行騎車比較費力,白靈明顯感覺到鄒城蹬車加重幾分力氣,白靈把衣領往上豎豎,手伸進袖口,暖和許多,鄒城突然停下來,幸虧他們在隊伍的後半部分,車和車之間離得也遠,不至於追尾。白靈察覺到異常,從後座上蹦下來:「怎麼了?」
鄒城低頭去檢查腳踏車,過了一小會兒說道:「腳踏車鏈子掉了。」
白靈望望前面遠去的眾人,還有一半的路程呢,有其他同事停下來問,鄒城說車鏈子掉了,讓他們先走,不用等他們。
腳踏車掉鏈子實屬常事,白靈沒放在心上,安上還能照樣騎,鄒城擼袖子蹲下來專心對付腳踏車,白靈閃到一旁不給他搗亂,誰知道鄒城拖著油乎乎的手沮喪的說道:「鏈子中間折了一半,我剛才安的時候,徹底斷掉了。」
白靈心涼了一半,雖然隱隱猜到要推車回去,可依舊不死心地問:「那我們怎麼辦?」
鄒城指指腳踏車跟自己:「只能推回去找修車的師傅。」
同事在前面騎出去老遠,騎車快的連影子都撈不著,根本找不到幫手,鄒城推著腳踏車:「走吧,最多半個多小時,也就到縣城了。」現下也只能推車回去。
兩個人並排走,鄉間路兩旁種著糧食,鄒城跟白靈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白靈發現鄒城沒有看起來那麼冷漠,聊天的過程中甚至有些風趣,他笑起來比板著臉要順眼的多。無非就是聊聊身邊的瑣碎小事,路程不遠很快到了縣城邊,鄒城把腳踏車放在修車鋪,約好第二天過來取,鄒城把白靈送到衚衕口,瞧著白靈進去才安心離開。
鄒城又折回到修車鋪,修車師傅見到他瞪了他一眼,痛心的說道:「我一看就知道車鏈子是被人扯斷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小情侶為了多點相處時間,真是啥辦法都用,好好地鏈子,你扯它幹嘛!」
鄒城常來趙爺爺這裡打氣修車,兩天前不響的車鈴還是從這換的呢,他也沒分辨,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我還得多謝趙爺爺,剛才沒拆穿我。」趙爺爺修完車也沒把倒立的腳踏車翻過來,扔下一句話回到攤位上:「自己翻過來推走吧,年輕人真敗家。」
上了年紀的人最愛惜物件,見不得小輩糟踐,鄒城自知理虧,握著車把把車子翻過來騎走。
羽毛球比賽的獎品其中有兩個大搪瓷茶缸,上面寫著:榮獲1963年度淶水縣銀行系統羽毛球比賽第一名,字是深藍色,茶缸蓋上一圈淡綠色。
老式資料夾有兩個,深黃色,封面是兩朵綻放的大菊花,一白一粉,資料夾四周很結實,夾個檔案很方便,鄒城琢磨著資料夾很適合白靈用,老師的教案很多很雜,可以夾在裡面。
這次的獎品都很實用,還有一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