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出於一脈,又有幾千年的交情,真出了什麼事,至少能護你一時。”
“什麼!?”於汾一愣,隨即臉色大變:“讓我去琉璃島?託庇於琉璃島?這話從何說起?”
“你當這次是小事?”虯鬚漢子搖頭說著:“莫說真個出事望海宮承擔不起,就算沒有事,但那位雲門少主自來喜怒無常,經過今日之事,難保他不會重演當年哭樓舊事!”
這時,忽有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從後傳來——
“哭樓舊事?這麼說,雲羅懷也被封在了裡面?當年他因被門童阻在樓外,就一怒之下,滅了傳承了五千年的哭樓,可是震撼了天下,也震懾了許多自忖高人的修士啊!”
虯鬚漢子聞言後看,見著的是個身著寬大衣衫的僧人,頭上九個戒疤,左眼一道傷疤直通下巴。
“聳紋法師?”
那僧人笑著點頭:“不錯,滄浪子,伱我可是有些年頭沒見了。”
虯鬚漢子滄浪子臉上沒有喜色,反而鄭重問道:“你不在琉璃島待著,卻在此時踏足大地,是何緣故?”
“這話說的著實有趣,那大陣被人破了,我琉璃島難道不該派人過來一探究竟?”聳紋法師微微一笑,臉上傷疤抖動,有幾分兇惡之意,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眼珠子小、眼白大,更增兇相,“更何況……”
他忽然抬手一按!
呼呼呼——
狂風呼嘯,一點璀璨火光在他掌中顯現,有如熊熊大日,照耀眾人面龐,當他們一個個面板刺痛,伴隨著的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
“真火!?你!”
滄浪子眼現震驚:“你已成就返虛陽神?”
“這是自然,當年輸給你之後,我就說過,不成陽神,不履舊土!”聳紋法師的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灼熱氣浪散發開來,令周圍的望海宮弟子紛紛退避!
他看著臉色劇變的滄浪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如何?也不用你家這小子去琉璃島避禍了!我現在便在這帷幕上開啟一條通道,讓爾等入內!”
滄浪子沉默不語。
倒是於汾感受到了這僧人的咄咄逼人,心有不滿,可面對返虛老祖,依舊是敢怒在心不敢言,但這心裡卻暗道:“這些個返虛修士,一個個都是眼高於頂、狂妄無禮!此人是這樣,那紅燈也是如此!結果呢?碰上了那個殺星三年子,還不是被人一個照面就生擒活捉,可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們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過,他卻不知,那聳紋法師所修之功法,對人心念頭、情緒格外敏感,已然捕捉到了他心中的不忿與不屑,反而對那位三年子心裡生出幾分憧憬。
“有意思,”聳紋法師看向於汾,咧嘴一笑,“你個小小後輩,見著返虛,竟心有不屑?職責是何道理?望海宮如今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個煉神,你有什麼底氣不屑?待開闢了通道,我倒是要好生問問!”
不理會臉色發青的滄浪子與於汾,聳紋法師哈哈一笑,手上便多了一串佛珠,跟著便揚手打了出去!
那佛珠凌空一轉,綻放陣陣絢爛光輝,照耀了半邊天空,便朝黑幕蔓延過去。
但下一刻,僧人臉色一變,難看起來。
“這裡還挺熱鬧。”
在山的另一邊。
陳淵並未停下腳步,雖是察覺到了這籠罩了大半個山脈的帷幕周圍,抬手一抓,指尖星星點點化作星辰大手印,便要將這帷幕撥開,結果這一手抓進去,卻直接陷入其中。
“嗯?”
陳淵心頭一動,旋即心裡閃過一點靈光,往前一衝,整個人頓時陷入了帷幕之中,不過走入的卻不是山中,而是……
“這裡是,山的另一邊?”
他回身看向那帷幕,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