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黑幕自山門處升騰而起,將情況快速、簡要的與易明鈺說了一遍。
“花洳是伱等的族人?”易明鈺聽得此言很是詫異,但隨即就道:“此人確實厲害,修為不高的時候挑釁我宗,雖說一開始我等同門看在四師叔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但他後來殺傷眾多,四師叔要清理門戶後,還是被此人走脫,而後幾次露面,一次比一次強,這一次他敢再次上門,怕是修為已近……”
轟隆!
狂暴聲起,萬物轟鳴!
隨即,陷入寂滅!
易明鈺等人齊齊轉頭,目光所及,竟見得狂風湧動之中,三十多名護山弟子,連同小半個屏障禁制,被一道如長劍般濛濛灰氣掃過,陷入寂滅!
“是萬念入滅小劍訣!”劉宏一見,臉色就是一變,“這是祖師爺當年循著自己的神通,開創的一門護道法訣!威力甚大!聽說只有四師伯祖修成了!但這個出手之人,明顯不是師伯祖!”
“當真是天縱奇才!”易明鈺與其餘對視一眼,心裡明鏡一般,但旋即面露愁容,“可……”
“孽徒!”
忽然,冷冰冰、似乎不含半點感情的聲音自山中升起,而後齊永業駕雲而起,周身光輝相隨,人化長虹,直指那片濛濛灰氣,最終碰撞在一起!
轟隆!
山脈動盪!
“這等架勢,二人竟是旗鼓相當?”陳懿姍看得目瞪口呆,“那豈不是說,那個花洳也已是返虛修為?”
“如此局面,就不是我等能攙和的了,貿然介入,反而要傷及自身。”易明鈺看著那片交戰之地,見得一道道屏障升起,“已有許多同門施展術法,隔絕交戰之地,守護山門,但按著門規,這等局面,本該升起護山大陣!不光是這次,那雲從龍在門中肆虐之時,亦無人主持大陣,若不是四師叔喚了祖師之靈,也不知會是什麼下場!”
一念至此,他收回目光,臉色嚴肅,對陳懿姍道:“按著時間,鄭師快該回來了,你去山外等他,若他未歸,則當及時離去。”
二人顯然早有約定,陳懿姍聞言並未多言,而是點頭應下。
易明鈺跟著又對劉宏道:“你去宣師叔那,依照計劃行事。”
劉宏眉頭一皺,但還是點點頭,道:“以我家師祖的性子,定然不會有問題,待你確定了局面後,我定可說動他出手相助。”
“那是最壞的情況。”易明鈺拍了拍錦囊,“此番,吾等並非沒有底牌。只不過,若真是咱們猜想的最壞情況,再多的人也無用處。”說完,他看向花家兄弟,“花兄,你等此來為何,我自是清楚,但如今的局面,若是吾等功敗垂成,莫說替你說話,怕是自身難保,若是成了,你擔憂的都是小事,所以……”
“我自是明白。”花宿點點頭,領著一臉茫然的兄弟,走到陳懿姍跟前,“我等就跟在陳道友身旁,為他護持,等待尊師。”
“多謝。”
易明鈺釋然一笑,與幾人拱手為別。
“諸位,希望事後還能再見,到時當共飲一番。”
話落,也不等旁人回應,就架起遁光,朝深山而去!
“他這是要去做什麼?怎麼說的話,有點……有點……”花懦還是一副狀況外的模樣,但隱隱猜到了什麼。
花宿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該是看出一點了,咱們這位道友是發現,在這洞玄宗中,有些人存著不同的心思,可能與雲門、其他宗派內外聯絡了。”
“內奸!?”花懦一怔,“這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花宿反問道:“其他宗門在雲門店滲透下,宗門上下皆有不少心向雲門、不以自家宗門為利的,洞玄為何不能?要說有區別,那也是最近,洞玄才出了一位成仙的老祖!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