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筱希和江小湖，可他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因為冷雲馨絕對有辦法來制約白姝，依靠冷雲馨，此時是最快的辦法。

“你太看得起我了。”冷雲馨嘴角邊的笑容唏噓又嘲諷，“江慕宸，我一直還依賴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救我一命呢！”

“我知道你恨我。”江慕宸頹然，“可萌萌是無辜的。”

“想開點兒嘛！”冷雲馨繼續笑，“人嘛，說到底就是一個精子加一個卵子，說得通俗一點兒，就是男女在莋愛時歡快後留下的證據，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不是一樣嗎？”

江慕宸憤怒地站起身，恨恨地瞪著冷雲馨，怒火已經燒身了，卻又不得不忍下來。

冷雲馨對視著江慕宸那張要吃人的臉，她的心裡一片悲涼。

冷雲馨從來沒想過江慕宸有朝一日會這樣來求她，可以答應她任何事情，他這樣低聲下氣的忍住脾氣，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範筱希和江小湖。

這樣的男人，即便是她強行留在身邊了，又有意思嗎？

冷雲馨苦笑著搖頭，她不知道別的，她只知道，分開範筱希和江慕宸，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你好好考慮。”江慕宸的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過兩個小時我再來找你。”

說著，江慕宸只能先離開，再想想也沒有別的辦法。

“等等！”冷雲馨忽然喊住江慕宸。

江慕宸回頭，心情依然沉重，沒有一絲喜悅。

“我不要你做多了，只要你回到我身邊，跟我在一起，以後都不再見範筱希和她兒子，你做得到嗎？”冷雲馨問。

江慕宸的眸光一片灰暗，他選擇來，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好。”江慕宸應聲。

冷雲馨的眼裡湧出淚水來，繼續問：“如果你反悔呢？”

“不會。”江慕宸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你給不給發誓，就算我死了，你都不能和範筱希在一起，也不能認江小湖這個兒子，否則，就會有報應到江小湖身上，讓他這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死了還得下地獄！”冷雲馨洩憤似的說。

江慕宸的眸光動了動，指甲扣進肉裡，沒有回話。

冷雲馨果然夠惡毒，連她死後的事情都想到了，即便到時候江慕宸想與範筱希在一塊兒，都會因為今天自己發的誓言而心有餘悸，然後，就算一家勉強團圓了，江小湖遇到任何事情，江慕宸都會心虛、自責，認為是誓言帶來的災難，讓他一輩子都活在愧疚或者孤單之中。

“你不敢了嗎？”冷雲馨逼問著，“怎麼？你還想利用我？江慕宸，你憑什麼以為我愛你到了那種地步，願意為你冒著死亡的危險去救你的兒子？”

“我發誓。”江慕宸的喉結動了動，眼裡凝出些溼潤，“如果你幫我把江小湖安全救出來，身體沒有任何病痛，我會和你在一起，哪怕你死了，也絕對不和範筱希還有江小湖在一塊兒，否則，會有報應到……”

江慕宸頓住了，後面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

“說啊！”冷雲馨咆哮著，“江慕宸，你說啊！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幸福，也不會讓你幸福！”

“如果我違背誓言，就會有報應到江小湖身上。”這幾個字是江慕宸咬出來的，說完之後，他一拳打在桌子上，猩紅的眼睛瞪著冷雲馨，冷聲問道：“你滿意了嗎？”

冷雲馨笑了，“滿意，當然滿意！”可為什麼她的心會那麼痛呢？

“你贏了，我果然有那麼愛你。”冷雲馨如泣如訴，“明知道用這種辦法把你留在身邊得到的只是無盡的痛苦，我也還是要留住你這個人。”

冷雲馨苦笑，“江慕宸，同樣是而是多年，你看看我多愛你，你難道就不自慚形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