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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手道:“小人姓鄭名鷹,祖籍登州,善養鳥雀,便是海東青這等猛禽也善馴養,又自幼習得家傳槍棒,因此都喚小人海東青鄭鷹。”

一旁管家模樣打扮的公孫勝捻鬍鬚道:“也是一位有本事的好漢。”三娘道:“請一同坐下,吃幾杯酒。”當下三娘自坐了主位,公孫勝坐一旁來,歐鵬、蔣敬、馬麟、陶宗旺一併坐了,請鄭鷹坐了客位。

歐鵬吩咐店家上了幾罈好酒,豬羊肉並瓜果蔬菜排鋪了一桌,三娘便請鄭鷹吃酒,那鄭鷹也不客氣,到好似幾日不得吃飽一般,只顧吃肉喝酒,十餘斤酒肉下肚後,方才慢了起來。

三娘動問道:“不知鄭兄弟何以至此?”鄭鷹道:“小人早年間父母雙亡,只在東京過活,因得罪東京一位權貴,因此失了家業,流落此間,只靠遊走江湖間,做個鳥雀棚頭,與人耍看,爭些銀錢過活。前些日到了此處,便投店在此,只是不想連日陰雨,不得出攤,盤纏用盡,方才被那店家欺辱。”

三娘道:“鄭兄弟一身業藝,也不爭落到如斯地步,不知可願投我門下?”鄭鷹見她人美心善,又一身富貴,當下納頭便拜道:“願追隨娘子左右。”

三娘大喜,親自將他扶起,方才將自己與公孫勝幾人都說了,鄭鷹方才驚呼道:“原來扈娘子竟然是江湖上聞名的一丈青,小人真是得遇貴人。”幾個見三娘又得力助,都是各自歡喜,又坐下吃酒敘話。

隨後三娘便請教起鄭鷹這養鳥雀之法來,鄭鷹如數家珍般說了。時宋人喜養鳥雀鷹鷂,東京街頭有專為養鳥雀鷹鷂的棚頭,又謂之習閒,凡擎鷹、架鷂、調鵓鴿、養鵪鶉、鬥雞、賭博、落生之類,便是一種營生。

鄭鷹見三娘動問養鳥雀之事,口中便道:“娘子若是喜歡鳥雀時,小人屋內尚有幾隻鵪鶉,可與娘子閒耍。”三娘笑道:“我倒不喜那等小鳥雀,只想看看可有鷹鷂?若有時,也可馴養幾隻,閒時狩獵專用。”

鄭鷹微微一驚道:“娘子須仔細,鷹鷂等猛禽非善類,便是東京城裡,養鷹的富貴子弟,也只是用鷹鷂抓黃雀,郊遊尋樂所為,這不是真正的狩獵。若真要狩獵,那等猛禽性子必烈,方才能捕得大獸,且價錢不菲。娘子賞玩時,只恐傷了貴體。”

三娘知他所言非虛,此前在東京時,也在廟東大教場內見得走馬、打球、射弓、飛放鷹鷂、賭賽、老鴉打線等等,也少有人真正養鷹來狩獵的。常有貴人以百餘千買一鷹去,可見好鷹的價錢極其昂貴。但三娘卻笑道:“我這人膽子更大,只想馴養猛禽來狩獵,鄭兄弟手中可真有海東青之類的猛禽?”

公孫勝奇道:“為何一直問起海東青之事?”三娘道:“記得乾德元年,有女真族遣使獻海東青名鷹。此鷙禽來自海東,唯青鵁最嘉,故號'海東青’。此鷹在西軍時,也多見夏軍使用,除了狩獵之外,也用作哨探。試想那鷹飛至高空,其下一覽無餘,便是最好的瞭望哨探。只是不知夏人如何與此鷹溝通,能將鷹鳥所見事物,盡皆知悉。”

鄭鷹聞言道:“此事易耳,便是將海東青從小馴養,教它辨識敵我、多寡、方位等等,只靠啼鳴長短分辨,此法小人也會。”

三娘大喜道:“今後山寨有了鄭鷹兄弟,遇有戰事,便可有高空瞭望哨探使用了。”公孫勝等人聽了都驚歎不已。

鄭鷹謙遜了幾句,跟著三娘又問道:“除了鷹鷂之外,鄭兄弟可還會馴養信鴿,以作傳信?”鄭鷹道:“信鴿馴養小人也會,只是信鴿不耐遠飛,最多千里就要落地,而且沿途會被鷹鷂撲食,多有不便。”

三娘笑道:“不妨事,等回到山寨之後,多給鄭兄弟錢糧人手,便在各處州縣都建起信鴿棚頭來,傳遞訊息時,一站傳一站,若怕鷹鷂撲食,便一次多放幾隻傳信,總有一隻會到,如此可保無虞。”

鄭鷹道:“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