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問道:“泊主,何以又封了北門,不許民人打柴薪?”
三娘聳聳香肩道:“這倒要問你們朝廷了,何以我求的贖買之費只有八百萬貫。”
聞煥章問之氣結,宿元景拱手道:“請泊主三思,切不可再在些許銀錢之事上僵持不下了。”三娘瞪大眼睛道:“太尉說得可輕巧,那是兩百多萬貫啊,可不是一兩百貫的小錢。”
聞煥章忍氣道:“泊主在華西經營琉璃美酒,在梁山開收厘金,都是日進斗金的買賣,一兩百萬貫何足道哉?”三娘癟嘴道:“我這人小時候窮怕了,現在這許多人跟著我混飯吃,都是窮苦出身,可不像你們這些人,都是出手豪闊的土豪,那差著的兩百萬貫一定要補齊了才是。”
宿元景與聞煥章都是哭笑不得,聞煥章更是皺眉想道:“難道這女子真是隻認錢利的小女人?還是她到了此時,還在遮掩?若是這般,這女子心智當真可怕。”
兩個勸說半晌,三娘始終不為所動,最後將兩人趕了出去,只道若下趟來時沒有滿意答覆,她就不再見他兩人。
宿元景與聞煥章垂頭喪氣的回到帳內,兩個商議這事,聞煥章道:“這泊主好生計較,少了些許錢都不許。若是她那裡又斷了城內通道,糧草柴薪都運不進去,城內大軍又要吃苦頭了。”
宿元景連連搓手道:“不若再申稟朝廷,請補足餘數?”聞煥章搖頭道:“旨意都已經明發,豈會更改?再去攪擾,當真會橫生枝節。”
宿元景沉吟片刻後道:“不若先生去一趟城裡,與高太尉商議商議,看看這差著的兩百萬貫錢財能否由太尉並一眾軍將湊了出來。”
聞煥章苦笑道:“事急馬行田,到了現在,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當下聞煥章便辭了宿元景,直入原武城去見高俅,梁山軍知道他是招安副使,也不阻攔,便放他進城去。
到了城內,聞煥章見了高俅,將來由說了,高俅聞言,心驚肉跳不已,自己辛苦貪汙,好不容易身家有了上千萬貫,一下子要拿出兩百萬貫來,如何能肯?當下大叫道:“此事萬不可行!”無論聞煥章怎麼勸說,都是不肯,聞煥章無奈,只得辭別高俅,回大營來與宿元景商議。(未完待續。)
第枯二章數載重逢相見歡 幾番波折無間道
宿元景帳內,聽了聞煥章言語後,兩個相對無言半晌,最後宿元景只得道:“也罷,便只能再等候些時日,看看扈泊主會否改變主意。”
之後一連十餘天,扈泊主並未改變主意,原武那裡又斷了糧草、柴薪,城內軍民苦不堪言。便在此時,城內又傳出流言,直說高太尉不想湊錢贖城內宋軍,因此梁山又才圍了原武。於是城內軍民皆群情激奮,深恨高俅。高俅聽聞傳言,也曾命各路節度使約束部眾,直說乃是那女賊嫌朝廷給的招安錢糧少了,定要勒索城內一回。但可惜世人皆是迷信小道訊息,對於官字兩個口的官話是絕對不信的。因此原武城內暗流湧動,人心更是離散。
到了第十三天上,三娘帥帳外來了一輛馬車,皆厚厚帷幔遮住,內裡的人穿了黑色斗篷,遮住頭面,直入三娘帳內,帳外守滿了精銳近衛,不許任何人靠近。
那人進到帳內,只見三娘、盧俊義、公孫勝、黃文炳四人端坐在那裡,見得這人來,都一起站起見禮,三娘更是欣喜非常,上前狠狠給那人肩頭兩拳,俏目含淚道:“大郎,想死你師哥了。”
斗篷取下,那人赫然正是華西九紋龍史進!自從史進大婚,三娘回扈家莊之後,白蓮教與朝廷交惡,華西那裡被官軍坐困,已經數載未曾見面,此時重逢只見史進面龐愈加堅毅,兩鬢風霜之色稍濃,更令三娘嫉妒的是,這廝居然唇上留了鬍鬚,不再是當年毛頭小夥的樣子了。
見得三娘熱淚盈眶,史進單膝跪下,也是哽咽道:“師哥,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