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雲錚不禁心裡想,以前說中國古代藝術的傳承多虧了“妓”(家妓也算,看來果然不假,這燕兒有這樣的聲音和麵容,拿到後世就是鐵一樣的明星料子,咦,莫非她就是那所謂的揚州瘦馬之一?唉,也是個可憐的人啊,難怪剛才我一生氣她嚇得快哭了,看來這事是本少帥的不好,嗯,要找個辦法彌補彌補……要不把她買回去?
“啪啪啪啪!”林曦聽得入迷,燕兒都唱完了有一會兒,他才想起鼓掌,讚道:“唱得真好,唱得真好……那個蝶兒,這歌你也學學,完了唱給本王聽。”蝶兒自然笑著應了,這樣好聽的歌,還是大名鼎鼎的雲探花在妙玉坊裡作的,自己怎麼可能不學?尤其是這歌詞說得真好,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這不正是說的咱們這些歡場女子麼?一旦紅顏老去,誰還會正眼再看一眼?這雲探花……真是個惜花憐花之人,希望燕兒能有福氣跟了他去。她想著,竟然忽然有一絲心酸、一絲嫉妒。連忙壓下心思,心裡想著,燕兒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可以嫉妒她?
林晟原本也覺得這歌雖然怪了點,但聽起來的確不錯,尤其是那叫燕兒的小妞,聲音像長了手一樣,撓得他心裡癢癢的,也就想順勢贊上一句,不料眼光一掃,卻看見燕兒一雙眼睛只是盈盈地看著雲錚,好像有了一個雲錚,就別的什麼都裝不下了,心裡不禁莫名其妙的一怒,又一看那蝶兒,居然也看著雲錚**,再也忍不住了,忽然怒道:“老鴇呢,這麼大個青樓,莫非就這麼兩個姑娘!其他的人呢,都給本王叫出來!”
那老鴇曲姐兒為難道:“姑娘自然是有的,只是……我們妙玉坊二樓的紫燈姑娘卻是要按照規矩來挑的,而且一個客人只能挑一個姑娘。”
林晟冷笑:“你當你這是皇宮大內不成!本王挑姑娘,愛挑多少就是多少,哪那麼多臭規矩,怕本王少了你的銀子不成?哼,一個?一個能伺候得本王舒服嗎?”
他這話一出,在場諸如,竟然沒一個有好臉色,曲姐兒和燕兒蝶兒就不說了。雲錚和林曦一聽,就感覺這鳥人是在諷刺他們兩個沒有“實力”,區區一個姑娘就能擺平。男人的特點是,被鄙視別的什麼,都不如被鄙視這項能力來的狠,所以他們兩個的怒火頓時冒了起來,面色瞬間變冷。而林晟身後的郭宇和恆虛子也有些面色不豫,早跟王爺說了,要斯文,要斯文,越是在人多口雜的地方,越是要斯文!這下可好,裝了半天,到最後露餡了!青樓這個地方,對於一個重要人物的風評那是傳得飛快。雲錚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名頭,還不是因為那些文人士子們在青樓酒樓一次次提起這才越傳越大的麼?怎麼王爺就是不明白!
曲姐兒咬著嘴唇沒說話,林晟冷然道:“怎麼,聽不懂本王的話不成?”
曲姐兒一咬牙,抗聲道:“王爺雖然身份尊貴,可我這妙玉坊如何待客卻是憑的自家規矩,妙玉坊該交的稅款,從來沒有拖欠遺漏,便是朝廷也管不了咱們怎麼接客!”
雲錚訝然看了曲姐兒一眼,心說這老鴇不過是一家青樓的主人,竟然敢跟林老四頂著,倒是很有幾分骨氣。當下打定注意,要是林老四敢動粗,自己絕不能坐視。
林晟果然心頭大怒,頂著曲姐兒的雙眼,森然道:“你——可——當——真?”這傢伙發了怒,聲音好像從地獄傳出一樣幽冷。
雲錚實在看不下去了,正要出言嘲諷,卻聽見樓上忽然傳來一個輕靈淡雅的女音,柔聲道:“妙玉坊歡迎六王爺和雲探花這樣的雅人。至於九江王……若你能畫一幅《煙波瘦西湖》這樣的畫兒,或者作一曲《鴛鴦蝴蝶夢》這樣好聽的曲子,妙玉坊今日便依了王爺的意思,也不過平添瘦西湖一段風流佳話罷了,又有何不可?”
【嗯,各位,俺又很久沒求鮮花了,但是大家可不能忘記了啊o(∩_∩)o】
卷二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