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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雲錚雖然知道蕭芷瓊南下的目的,並且已經決定要破壞她的計劃,但此刻見了她的面才發現自己竟然絲毫沒辦法對她生氣,見了她的面之後甚至心裡異常開心。尤其是當她說到那天晚上在遼營中的情形時,心中更是平白升起了幾分柔情。

只是……雲錚避開她帶著期盼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道:“蕭姑娘,眼下卻已經不復當時景況了。”他沒有叫郡主,是因為不清楚周圍的人是什麼身份,但地上倒著一群捕快卻是實實在在的,那說明這裡頭很可能有官府中人,如此他說話就不能不有所顧忌了。

蕭芷瓊聽了,面色一黯:“蕭姑娘?……你以前怎麼不是這般叫我?我們不是‘特別的朋友’嗎?”

雲錚別過頭,閉上眼,並不回答,卻道:“你不該來的。”

蕭芷瓊面色有些發白,咬了咬嘴唇:“你若要殺我,不妨現在便出手。”

雲錚默然片刻,長嘆一聲:“你這是何必?憑你瓊花……仙子,什麼樣的年輕俊傑會不願意為你掏心剖腹,赴湯蹈火,何必記掛一個上天註定的死敵?”

“上天註定的死敵”一落到蕭芷瓊的耳朵,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只覺得心口被一塊大石堵住,憋得她彷彿隨時都可能窒息一般。眼中泛起一陣水霧,強忍住淚珠,從懷中抽出一張淡雅的紙箋,看了雲錚一眼,忽然猛地把手一抖,那紙箋便好像暗器一般飛射而出。

雲錚伸手一把抓過,小心開啟,卻見上面寫著一首小詞:“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享單。終日懨懨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雲錚忽然覺得自己心有些疼,強忍住,小聲道:“很多事,我們都無法改變,或許,這就是宿命。”

蕭芷瓊只是定定地望著他,卻不說話,任眼中的水霧越聚越厚,似乎隨時都會化作一江春水。雲錚深吸一口氣,堅決地道:“在天下安危面前,我不能自私到只顧自己……我不能任你在江東攪動風雨,就如同那天晚上你所說的,‘為那百萬生靈,就算艱難,也總要試上一試,豈能坐看不理?’我也一樣。”

蕭芷瓊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卷二 坐看長空飄亂雪 第136章 被當槍使?

雲錚心中不忍,只好別過臉去,閉上雙眼。

蕭芷瓊流出淚來,臉色卻漸漸平靜,她緊緊地抿著嘴,任那兩行清淚在凝脂砌玉一般的臉龐上滾落。良久,終於深吸一口氣,輕聲開口,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決然:“我不信什麼宿命。”

雲錚完全沒有料到蕭芷瓊竟然說得這麼決絕。他心口好像被一塊石頭堵住了一般,壓抑莫名。是,你可以不信宿命,可是你我二人難道不是天生的世仇嗎?我無法坐視大魏百姓因為你的原因而無辜死去,正如同你不能容忍大遼百姓因為我的關係而死。

雲錚將聲音用內力搓成一條線,用前些天內力大進之後才學會的如同裡寫下的那類似“傳音入密”對蕭芷瓊念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想你想到痛徹心脾,卻只能深藏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想你想到痛徹心脾卻只能深藏心底。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裝做毫不在意。

……

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