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窮啊烈窮,你實在太會演戲了。我每一次發難都被你應對得滴水不漏,若不是知道究竟,恐怕真要被你矇混過去。我不得不承認,你實是我鬼族一等一的人才。”無間此刻在後面神定氣閒的道。
前有無間,後有大羅,且還是在鬼王的鬼域內,誰知道在外埋伏了多少伏兵?烈窮知道自己今天已不可能逃出,索性轉身面對鬼王,不去理會後面的大羅。
“鬼王過獎,屬下本以為隱秘之極的事,竟全被鬼王洞悉得一清二楚,真正該佩服的,是屬下才對。”烈窮似乎已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竟然還猶有閒暇似的與無間侃侃而談。
“哼。可惜你聰明之處不好好用在正途上,為了能在族內造成混亂乘機奪位,你竟然私結啄風榕公,不惜私盜‘癸陰瓶’嫁禍北妖王逆鱗,意圖挑起兩族紛爭,到時你就可在亂軍之中取我而代之,真是好深的心計啊。”無間冷冷回道。
“因此鬼王您才將計就計,假意上當,派遣大羅與七剎順勢殺了逆鱗,讓我們以為得計。如今啄風依計劃反叛,妖族內亂下元氣大傷,您再剷除我這個叛逆,妖族在無以憑依下,只會任由我族宰割。不知屬下妄自猜測,對與不對?”烈窮緩緩的將無間所為細細道出。
“你總算不負智謀之名。”無間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
第四章
“所以現在屬下對鬼王真是由衷敬佩。一直以來屬下自負才智,凡事爭先出頭,以為可以將世間一切玩弄於鼓掌之上。如今看來,不過是小聰明而已,鬼王您這樣大智若愚才是真智慧,可笑啊可笑……”烈窮說著仰天大笑,笑聲卻殊無歡愉之意,充滿了不甘,悲憤與無奈。
“交出癸陰瓶,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無間說著緩緩向烈窮逼近一步。
“很可惜,癸陰瓶並不在屬下手上。”烈窮搖了搖頭,否認道。
“胡說!若不是你,還有誰能自黃泉手上盜走?”無間語氣徒地變得兇狠無比,那一團混沌的氣團中更浮現一雙血紅雙眼。
“到了目前這一步,屬下撒謊也沒用,何必欺騙鬼王。”面對盛怒之下的鬼王無間,烈窮卻表現得出奇的冷靜。
“那究竟是何人盜去?”無間再移近數尺,繼續追問道。
“屬下並不知情。”烈窮仍是搖了搖頭。
“好膽!死到臨頭還執迷不悟,究竟盜瓶者給了你何種好處?現在你還在維護他!”只聽無間一聲怒喝,一股陰氣如湧潮一般泛起向四周一震。
以烈窮之能,在這股陰氣吹逼下也禁不住晃了晃身體,他立刻便穩住身形,慢慢道:“我知道鬼王不會相信,可願聽屬下解釋原委?”
無間鬼王平日雖深沉陰冷不顯喜怒,實則性格異常粗暴殘忍,若不是癸陰瓶乃鬼族第一等要緊事物,恐怕他早殺了烈窮。如今聽得烈窮這麼說,他強忍怒氣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謊話。”
烈窮直到現在還不忘對無間先施一禮,顯出他過人的鎮定功夫,他道:“約一年前,屬下與啄風同時被一個人約至西嶺山脈一處隱秘山谷……”
“一個人?什麼人?”無間略顯驚訝的道,有人竟能同時邀約妖鬼兩族頂尖人物,此人來頭也必定不小,且一定有什麼令他倆心動的條件。
“屬下不知。此人周圍有一層障身之法,以屬下和啄風的修為,竟然也難以看透,屬下只是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得知他是個人。當時,他向我們提出了一個令我們難以抗拒的條件……”說到這兒,烈窮頓了頓。
“就是嫁禍逆鱗,使你們能夠叛上作亂。”無間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是。當時屬下和啄風自然不會相信此人的胡言亂語。然而當他詳細說出計劃之時,卻又使我們不由得怦然心動,他向我們保證,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