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素淨的顏色,這些衣裳薄歡往往只是過一眼就讓桂盈收撿起來了。
見薄歡看向自己,蘇執霎時間笑開了,提著裙襬就跑過來了。
桂盈跟在蘇執背後,焦急道:“姑娘!”顯是沒有料到蘇執會突然跑起來。
還沒等桂盈追上蘇執,蘇執就跑到了薄歡的跟前。
薄歡看著自己眼前的蘇執,也不知是不是因著跑過的原因,還是抹過胭脂的原因,蘇執臉上緋紅一片。蘇執還喘著粗、氣,見著薄歡就咧嘴一笑。
“姑娘!”桂盈跟上來對蘇執有些嗔怪,看著薄歡眼中透露著防備。跑了一截路桂盈也有些氣喘吁吁,緩了會再對薄歡行了禮。
薄歡當年對蘇執十分不喜,桂盈跟著薄歡長大自然也是同她一樣。薄歡也就不會因著方才桂盈的態度而惱怒,更何況上輩子桂盈才是陪著她走完最後一截路程的人。桂盈於薄歡而言早已超脫了主僕的關係,說是親人也不為過了。
看著桂盈薄歡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對桂盈的關切:“桂盈……你慢些。”
桂盈詫異地看著薄歡,但是也沒做多想,徑直走到蘇執面前將蘇州提在手中的裙襬拉下來整理好了。
“姑娘,您這般大的人了,要時刻注意著啊。”
薄歡知道現在她已經是蘇執了,不是葉府的大姑娘,所以她不能出來與府中的一眾人相認。也不能叫桂盈對蘇執警覺著些,畢竟在桂盈眼中現在站在她眼前的就是她的姑娘葉薄歡。
上一世十幾歲薄歡沒勇氣給所有人說她和蘇執互換了身子這件事,雖說這一世薄歡多活了幾十年才重活一回可薄歡也不敢對所有人說清楚這件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那都是傳聞、話本中的故事,沒人親身見過。說出來後的後果薄歡不敢去想。
桂盈給蘇執整理裙襬的時候,蘇執一直在偷偷看著薄歡,見薄歡對桂盈的神色沒忍住將桂盈拉了起來:“我和蘇執說會話,你先回去啊。”
桂盈還有些發懵,看了眼蘇執還沒理順的綬帶,又看了看蘇執。蘇執忙給桂盈使眼色:“你去給我們取些茶水來,我們在涼亭中坐會。”
說完蘇執將桂盈推著往正廳那邊走了幾步,然後才轉過身又回到薄歡身邊。看著薄歡還看著桂盈離去的背景,一步跨上來站在薄歡跟前,然後不著痕跡地擋住薄歡的視線。
“蘇……薄歡,我們往那邊走吧。”
薄歡見看不到桂盈了,就點點了點頭抬腳往涼亭去了。
蘇執將手背在身後不遠不近地跟在薄歡身後:“我在別人面前叫你‘蘇執’,你沒意見吧?”
薄歡搖了搖頭沒說話。
“哎,別說我剛開始叫你‘蘇執’的時候我自己也有些覺得彆扭,然後就習慣啦。”
蘇執嘴裡喋喋不休地講著話,見薄歡沒怎麼搭理他,有些不安地摸著衣裳上的兔毛,就連手心也出了些汗。
“薄歡,以前對不住啊……上次我也沒給你說……”
“你和我阿妹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被禁足了?”薄歡沒等蘇執說完。比起蘇執對她做的事,更該說對不住的其實應該是她自己。
“啊?”蘇執顯然沒想到薄歡會突然出聲,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就連面上也帶著些許迷茫,不過也就一瞬罷了。
等他反應過忙道:“哦……這個啊,就是葉福綿說我和你……”蘇執又覺著臉上有些發燙,“反正不是什麼好話,然後我就教訓了她一頓,然後她還假惺惺地哭了起來。誒,薄歡,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葉福綿蔫了心的壞啊?”
薄歡一聽,雙眉緊蹙在了一塊:“你如何教訓的她?還將她惹哭了?”
蘇執呆住,被薄歡的神情和語氣弄得心中發緊:“我……我就是說她亂說話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