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紅撲撲地,“嗯。”
景樾捏了半天,道:“挺可愛的。”
就是中看不中用。
“下次發情期什麼時候?”
季回想了想,黏黏糊糊答:“我也不知道,還有挺長時間呢。”
“好。”景樾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看去。
就這麼看了半晌,他意有所指問道:“不留我過夜嗎?”
季回抓著被子搖搖頭,模樣十分可愛。
“睡不下的。”
景樾目測了一下,“應該睡得下,擠擠就好。”
季回堅持自己的說法,醉了的人強調自己觀點時還帶些小脾氣,語氣也十分嚴肅:“我說了,睡不下的。”
“好好好,睡不下,你說的都對。”景樾立刻心軟求饒,他要早起去學校,睡在這裡或許會打攪到季回。
“但要把東西弄出來,你這樣睡會難受的。”
“不難受。”季回緩緩蜷起身子,下了逐客令,“我想睡了,你走吧。”
景樾沒法,只好找了包衛生溼巾放在季回手邊,叮囑道:“不舒服就擦一擦,太累就請個假。”
季回慢吞吞點頭,頭髮在枕頭上摩擦,亂七八糟支稜著。
“那我走了。”景樾一步三回頭,帶上門前,他又道:“季回,明天不許把今天的事忘掉。”
【作者有話說】
後天更嗷~
法定監護
聽到關門聲,季回眼中瞬間清明,他撐床坐起,掀開被子,盯著自己的膝蓋發呆,臉上的潮紅也慢慢褪去。
他慶幸今晚心事太重,在毫無睡意的情況下,沒像往常那樣脫去假肢,才在景樾上門時避免暴露。
半晌,季回將寬闊的褲腿挽到膝蓋上方,接受腔在長時間的顫動中稍稍移位,矽膠套露在外面,與面板貼合的邊緣磨損出一道深紅的痕跡,汗液不斷滲入,帶來久違的刺痛感。
其實被景樾進入時,他並未獲得任何快感,腺體處於疲勞狀態,強勢闖入的紅酒資訊素成了一種負擔,矽膠套的摩擦與擠壓也令他痛苦不堪。
他在醉與醒中反覆徘徊,上一秒剛被景樾送入天堂,下一秒又被腺體與殘肢的疼痛狠狠推進地獄。
季回脫去假肢,殘缺的小腿軟塌塌癱在床上,末端常年烏青,生著粗糙的棘皮。
現在他需要一隻藥膏,用於緩解矽膠套貼附太強對面板帶來的拉扯。
但經年累月穿戴假肢,殘肢末端的交感神經已經鈍化不少,適應後很少弄傷面板,也很久沒有準備過藥膏了。
季回磨蹭到床邊,在床頭櫃抽屜裡翻找片刻,只找到前不久景樾從門縫裡塞進來的兩管藥。
效用未知,盒子也沒開封,但能用在黏膜的應該也能用在面板。
他抽了幾張衛生溼巾,將殘肢輕輕擦拭乾淨,塗好藥膏後,懸空在床邊等待晾乾。
指節處傳來束縛感,季回低頭,手上是一枚簡單的寬版男戒,細碎的鑽石在戒指上鑲嵌出一副圖案,像撲克牌上的黑桃標誌,一端尖,另一端在收緊的腰部被一刀切開。
季回不太明白這個標誌的意思。
“叮——”
短訊聲在被子下面顯得沉悶,季回摸出手機,是景樾發來的訊息。
【聖誕樹:[圖片]。】
【聖誕樹:旅途勞頓,瘦了一斤。】
胖子乖乖坐在體重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