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說你也別老闆著個臉,裝一裝都不會嗎,你讓樾樾怎麼想……”
季回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他拼命往樓上跑,找到景樾後,跌跌撞撞撲過去。
景樾被季回撞了個趔趄,他收起手機,雙手攬住季回的後背,一上一下輕輕拍打,“怎麼了?”
久久沒得到回答,景樾想了想,問道:“是體檢出問題了嗎?”
季回搖頭,攥住景樾衣角的手指一寸寸收緊。
“到底出什麼事了?”景樾把人強行從懷裡挖出來,卻被季回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臉怎麼這麼白?”
他又摸了摸季回的額頭,“怎麼出這麼多汗?”
季回躲開景樾的手,垂下腦袋,說話也時斷時續:“景師兄,我頭……有些暈,應該是……低血糖。”
景樾嘆了口氣,眉頭緩緩蹙起,“你中午都沒怎麼吃,在我爸媽面前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是男的,又在長身體,吃得多很正常,沒人會怪你。”
他握住季回的胳膊,半抱半攙帶人往樓下走,“門口好像有自動售貨機,帶你去買點吃的。”
剛下樓,便碰上從休息室出來的景父譚母。
“這是怎麼了?”譚母小跑過來,“小回臉怎麼這麼白啊?”
“低血糖。”景樾解釋一句,把季回交到譚母手中,“媽,我去買點吃的。”
“哎好好。”譚母衝景樾的背影叮囑道:“景樾,記得給小回買瓶喝的。”
說完,她轉頭看向季回,好看的細眉微微上揚,眉心蹙起一個淺淺的印記,她嘴裡說著關心的話,臉上做著擔憂的表情,挑不出半分錯誤。
季回怔怔看了很久,勉強擠出一個笑,“謝謝阿姨。”
這個時候,他終於覺出一絲委屈。
短短一天,他擁有過的東西,又失去了。
或者說那本不該是他的東西,他跟景樾的開始就是一個謊言,於是因果迴圈,在他要跟景樾坦誠一切的時候,得到了另一個謊言。
而要坦誠的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
那天晚上景樾沒捨得多折騰,結束時,他俯下身,乾澀的唇瓣在季回瘦削的後背上啄吻,慢慢來到後頸。
他有一搭沒一搭舔弄腺體上的咬痕,啞著嗓子問:“今天要跟我說什麼?”
季回埋頭在枕頭裡,露著一隻眼睛,溼漉漉的。
“忘記了。”他說。
“忘記了?”景樾有些不悅,他含住季回的腺體,牙齒輕輕咬合廝磨,紅酒資訊素突然暴漲,“再好好想想,到底要說什麼?”
季回已經醉得意識不清,他顫著身子,主動撩開半長的頭髮,軟著嗓音請求:“景師兄,畢業典禮那天,給我個終身標記吧。”
若景樾能多留意一些,就會發現季回的異樣,但他再一次被喜悅衝昏了頭腦。
他開始期待,那天該如何在季回身體裡留下一個終身標記,然後再祝他最愛的oga畢業快樂。
*
“考慮好了嗎?”
季回眼睛裡逐漸有了光點,失焦的視線慢慢拉回,他仍舊堅持搖頭,“景師兄,我真的不合適……”
他能預見景樾父母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會特別生氣,會跟景樾大吵一架,會把整個家都攪得天翻地覆。
景樾意識到季回不像從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