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炕上,老太太在君老爺子的嘴裡是無兒無女,可這屋裡頭的擺設分明就是一家好幾口,就算故意藏起來鞋子什麼塞在櫃子底下,也並不難發現。
君愉和方安宴應該也看出來了,但他們能想到這老太太平時不是一個人住,卻想不出她是君老爺子花錢僱的,知道劇情的只有她一個。
臨睡覺之前那老太太出來告訴了幾個人被子在哪兒,然後又回到她的小隔間裡面就沒出來,錢她是拿了……但是她被識破不敢找茬了。
幾個人也沒怎麼說話,主要是方安虞說不了,君月月拒絕交流,四個人早早就躺下了。
君月月靠著一邊,躺下之後就背對著牆,悶在被子裡頭玩手機,她旁邊是方安虞,接著是方安宴,最後面是君愉。
這炕足夠寬,四個人鋪開四床被子,中間還能隔著不少距離,所有人都躺下之後,折騰了一天其實也都累了,尤其是方安宴和君愉,他們兩個人從大巴車上下來先是找君月月和方安虞,但是由於君愉行動不便,這小鎮子的地面都凹凸不平連輪椅都不好推,所以兩個人找了幾圈找不到,打電話給月月又不接,他們就找了車準備先來臺山縣。
但是這過程非常地曲折,其中艱辛一言難盡,君老爺子一路上安排的艱難險阻,君月月和方安虞跑了倒是全都躲過去了,可全都落到方安宴和君愉的腦袋上。
中轉了兩次車,遇到了群眾鬥毆,方安宴差點被掄昏過去這些就都不提了,兩個人坐著拉肉食雞的車到了台山縣的時候,身上的雞屎味兒洗了三遍還有殘留。
總算是到了這君阿姨家,院子裡停著一臺車正是先前從君家出門拋錨的那一輛,說是君老爺子派人送來的,方安宴和君愉全都欲哭無淚。
車都能送這來,半路就不能直接給他倆麼……
好賴吃過了晚飯,方安宴就趕緊出去找君月月和方安虞了。
累了一天,君愉和方安宴躺下就開始昏昏欲睡,連兩個人挨著睡這件事情,都不能引起尷尬和羞澀了。
反倒是君月月和方安虞兩個,躺下之後誰也沒有睡意,君月月腦袋對著牆,故意不回覆方安虞的訊息,實際上她是不知道怎麼說。
我對著你動心思來著,但我現在特別特別地後悔所以我不想跟你說話也不想看見你?
這他媽說出來跟神經病有什麼區別。
君月月連被喪屍給扯碎吃了都沒慫過,現在背對著方安虞,躺得半個身體都麻了,也不敢轉過去,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就是知道,方安虞肯定在看她。
手機上訊息收到好多個了,君月月把聲音給關了就只當自己聽不見,一直在用流量刷著新聞,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過她的注意力還是都在身後,方安虞的視線如芒在背,她躺不安生。
沒多長時間,手機上的訊息直逼五十,君月月面對著牆躺著,新聞也不刷了有點想尿尿。
但是她不敢動,假裝自己睡著了,腳已經麻了像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