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這瞬間有些難以形容。
君月月還沒等看得清楚,外面就響起了震天的警笛聲。
警察速度很快找到小屋,三人被成功解救,帶上了君愉,又找了老闆娘和店裡吃飯沒走的客人做證,挨著個做了筆錄,到了半夜,幾個人才終於狼狽地從派出所走出來。
那女人倒是經常被打,附近很多人都報案過,但是她不是被拐賣,舌頭也不是被男人剪的,他們竟然是正常婚姻關係,家暴這種事,女方不追究,就只能當家庭糾紛處理。
女人哭得很慘,卻還是在警察問是否追究的時候,搖了頭。
一晚上驚心動魄白忙活,車子前面被砸了,他們還有四百里才到目的地,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一個個疲憊不堪,方安宴和君月月還都受了傷,他們驅著四處漏風的車,出了這個鎮子,在下個鎮子找了個旅店住下暫時休整。
小旅館很破,但是還算乾淨,床也很小,君月月進了房間,快速洗漱,癱在床上之後心裡決定等回去,一定要加強鍛鍊,要是在末世這幾個山野村夫,她一隻手就能打到他們媽不認,她蓋著有點潮的,瀰漫著劣質洗衣粉味道的被子,第一次懷念她金剛芭比的體型和能力。
昏昏欲睡的時候,方安虞洗漱好上了床,先檢視了她的手,君月月朝著他笑了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就又閉上了眼睛。
方安虞卻沒躺下,小本子丟了,筆還在,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的報紙,在空白處寫寫劃劃,最後遞給了君月月。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弟弟?
君月月迷迷糊糊被推醒,看了之後,一頭霧水。
方安虞又用另一張寫道——你是因為他才和我結婚,也是因為他才決定回去之後要和我離婚嗎?
君月月不知道方安虞這時候為什麼要問她這個,她接過筆,有些敷衍地寫——沒有,不是,你別胡思亂想,睡覺吧。
方安虞看著這幾個字,隔了一會兒,又寫了一句——你和我離婚後,會和他結婚嗎?
君月月被捅醒兩次,十分不耐煩了,嘩啦拿過報紙,刷刷寫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睡覺!!!
三個感嘆號,深刻表達了她此刻的不滿,方安虞看了之後,沒有再寫,卻也沒有躺下,而是坐在那裡,回想著今晚,回想著從結婚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的人反應慢,短短一個多月的事情,他一直想到了深夜兩點多。
結婚一個多月,前面的那些天沒用上一個小時,他想的,只有後面這三四天的時間發生的事情。
太多了,快要頂上他半輩子的經歷了,新奇刺激,讓他只要想想,就覺得激動。
但是……方安虞看著君月月,想到白天在車邊,他看到是她拉著他弟弟的手抱著,還有晚上在床底的時候,她幫他弟弟擦臉……甚至想起先前那麼多次,她主動去接近他弟弟的每一件事。
方安虞想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想通了什麼,只是君月月睡到半夜,又被他給推醒了。
報紙遞過來,上面力透紙背地寫著一句話——和我弟弟結婚的話,你還會和我……做嗎?
這句話確實有點……嗯,過於刺激,把君月月瞌睡和被吵醒的憤怒都給刺激沒了一大半。
方安虞這沒有道德底線又莫名其妙的問題,讓她閉著眼忍不住在被窩裡面悶悶笑了起來。
不過她沒笑一會兒,方安虞突然掀開了被子,深更半夜,狗都睡了,君月月突然間感覺到一座大山壓頂,呼吸和笑聲一起被堵回了嗓子。
你要給我當小三兒?
方安虞不懂得喜歡,不明白怎麼去準確表達,用了大半夜的時間,也沒能想清楚他久久不能平靜的心緒到底因為什麼導致。
他只能憑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