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的。”
君悅對於這個陌生的女人,上來就稱呼她為悅悅,其實是很不舒服的,但是她也沒說什麼,只是面上嘲諷一閃而逝,“我妹妹也是殘疾,沒耽誤上學,成績好得很呢。”
君家二小姐,是個只能坐輪椅的小癱子,這是整個丘海市都知道的事情,不過和方安虞這種殘疾,確實不是一回事,方安虞根本說不出聽不到,反應還慢得要死,方媽媽也很愁。
換了這麼多的老師,唇語,手語,全都教過了,他卻一邊學一邊忘,這樣的程度,真的很難再去接受同齡人都習以為常的知識。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方家的兩位其實心裡也是有傲氣在的,大兒子就算真的什麼都學不會也沒關係,反正方家還有方安宴,他們聰明又穩重的小兒子,再說方家也有錢,養一個人不算難。
這個君家大小姐,果然和人說的一樣討厭,方媽媽心裡不舒服得很,連神情都沒太崩住,有些沉下來,君悅被太多人罵過了,對於這種眼神太熟悉了,她不屑一笑,錯開視線。
索性把沒禮貌貫徹到底,反正這女人也不知道在心裡怎麼編排她呢。
方媽媽再是怎麼樣,在這小輩面前也是要臉的,看到君悅這樣,氣哼哼地拉著方安虞就走了。
君悅則是掰了一片方安虞一直盯著的多肉下來,在手裡把玩了幾圈,方安虞被方媽媽拉著走得很快,快要出小花園的時候,方安虞果然轉過來看她了。
或許是看小多肉。
君悅被毀掉的心情突然揚了起來,站起身直接將手裡的那片多肉,朝著方安虞扔過去了。
小東西砸在方安虞的身上,他沒能靈敏地接住,不過掉在他的腳邊,他看到是他想要的多肉之後,瞬間眼睛瞪圓了。
他掙開方媽媽,把小多肉撿起來,轉過身對著君悅揚起一個大大的笑,還朝著她揮手告別。
方媽媽看到,氣自己兒子不爭氣,但是她又和方安虞說不通,方安虞並不像方安宴那樣聽話,也不是說他不乖,而是乖得過頭了,從不要求什麼,像一個自閉的蚌,讓人無從下手。
她鬆開方安虞有些賭氣地領先兩步,方安虞就回頭對君悅笑,君悅真的覺得他是個傻子。
但是這傻子笑得真好看,君悅在樹蔭下,而方安虞在陽光下,太陽正烈,君悅覺得他笑得太晃人眼睛了。
這短暫的小插曲,沒什麼風波地過去了,君悅照常上學,一起都沒什麼不同。
不過,某天方安宴在學校的路口堵住了她,問她到底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君悅整個人都是懵的。
“ 弄溼我的作業,朝我凳子上面倒膠水,把我的課本撕得缺頁,”方安宴說,“君悅,你不小了吧,還玩這種小學生的把戲,你到底想幹什麼?!”
君悅站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張口想說你是個傻子吧,她忙著浪去呢,今天可是週末,哪有功夫去招惹方安宴?
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班級,況且君悅一個禮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