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最外面,方安虞大概是被剛才嚇到了,一直垂著頭不吭聲,君月月本來應該抱著他安撫,卻只是隔著一段距離,死死抓著他的手腕。
她眼裡的淚就這麼含著,一直到電梯到了,一直到進了歷離和君愉房間,君月月看了一眼君愉之後,直接拉著方安虞進了衛生間,從裡面把門鎖上之後,才拉著方安虞到洗手槽邊上,鬆開了抓著方安虞的手腕,開啟水龍頭瘋狂地衝洗。
袖子掀起來,那上面有個半圓形的猙獰咬傷,皮肉翻起來一些,看著並沒與那些喪屍身上血肉模糊的十分之一,卻看得君月月眼前模糊一片,拉著他的手一直衝洗了好久,整個人瀕臨情緒崩潰。
他被咬了,即便是她第一時間就衝出去了,方安虞也用手臂格擋了喪屍但是手腕處還是被咬了,君月月看著被她沖洗得泛白的傷口,不去理會外面敲門詢問的人,只是淚眼模糊地抱住了方安虞,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她還是沒能護住他,她愧疚得幾乎要吐血,她抱著方安虞,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也不打算出去。
要是方安虞在這裡變異,她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也沒有其它的意義。
被感染後變異的時間不一樣,但是通常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歷離哐噹噹地敲門,問君月月,“你在搞什麼現在不走嗎?到底怎麼了?”
君月月抱著方安虞,好容易壓下了翻騰的情緒,忍著哽咽說,“外面吸引了很多喪屍,現在出去不合適,再等一等……等兩個小時。”
姬菲一聽,就知道君月月不對勁,她聯想到剛才方安虞被撲到的事情,很快想到了他可能被咬傷了。
方安宴顯然也猜出來了,他看向姬菲的眼神像個無家可歸的小狗,眼淚一直在眼圈裡面轉,被姬菲拉著到旁邊去喂水喝了。
三個人知道軍隊的人是午振飛聯絡的之後,開始各種在他旁邊獻殷勤,明珍滿臉的嫌棄,居高臨下地開口,“小姑娘,手往哪裡放哪?你媽媽教你的勾引男人嗎?”
明珍姐妹遍佈丘海市,綠茶紅茶黑茶都有,這小姑娘這點段位,在她的眼裡真的不過看。
她在明珍銳利的視線下,迅速把手從午振飛的腿上收回來,臉上也不知道是被姬菲打的,還是因為有了羞恥心,火辣辣地紅成了一片。
她剛剛上大學,家境也不錯,在班裡成績也好,但是因為長得嬌小又漂亮,名字也叫嬌嬌,是整個年級都是一枝花,被眾人捧著,尤其是男孩子喜歡她的太多了,她在學校無論做什麼都無往不利,時間一久,性格就越發地矯情,自傲的眼睛長在頭頂上。
但是世界突然變成這樣了,她跟著爸爸媽媽在一起,她只是太害怕了,她太害怕了,跟著的這些人不把人當人,沒人護著她,她才會抓著別人擋,才會自己想要動心思讓這個男人答應帶他們一家跟著軍隊走的……
可是她突然發現,在學校無往不利的那一套不好使了,這些人太可惡了!
明珍冷笑著對上嬌嬌的視線,看著她旁邊神情木然的中年女人,“把你的女兒看好了,這是我老公,再亂碰,我就把她爪子……”
“明珍。”午振飛皺眉看了她一眼,明珍立刻咬住了嘴唇,氣哼哼地跺了跺腳。
想她也是丘海市出名的名媛,心機手段一個不缺,但是遇見午振飛這麼個軟硬不吃一心想著別人的混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地委曲求全,越是用婚姻把他給拴住了,他的眼睛還是看不到自己。
明珍有些黯然地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咬了咬牙。
那個君家的大小姐有什麼好?不就胸比她大一點?長得……比她美豔一點麼。
明珍瞪著午振飛看向衛生間擔憂的視線,伸手照著他的側腰狠狠地掐了一下。
午振飛只好無奈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