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短暫笑出聲,成功吸引了滿桌子人的視線,君老爺子看過來的目光沉沉的,其他人包括方安虞姿態都有一點僵,只有君月月渾然不在意地伸手撥了撥她自己的捲髮,看向君老爺子說道,“您不知道,我是在笑安虞,他見您真的是特別緊張,他平時吃東西可不是這樣的。”
方安宴的視線要把君月月給燒穿了,君老爺子也露出笑意,問到,“哦?我看上去很嚇人嘛,那他平時是什麼樣子的?”
君老爺子看上去笑著,但其實問得漫不經心,看向君月月的視線也有一點冷,很顯然對於她的作為並不滿意。
年紀大的人,凡事都喜歡嚴謹一些,對於小輩們,也享受於那種恭恭敬敬的感覺,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家庭中。
君月月的態度在普通人家是沒有什麼毛病,但是不喜歡的人,你怎麼樣他都不會喜歡,而且君月月就算可以去討好他,也落不到什麼好的,畢竟原身將牌打得太爛了,先前的斑斑劣跡,不可能一朝一夕就磨平。
況且就她這個乍眼的捲髮,加上她毫不掩飾之後,越發明豔的眉眼,都讓生來嚴謹自律的君老爺子,感覺到不舒服。
愛他媽的舒服不舒服,反正君月月只管著自己舒服不舒服。
她放下筷子,哐噹一聲,動作挺大,碰著了旁邊的盤子也跟著在桌上嗡嗡嗡地抖了幾下才停下。
君月月不去理會君老爺子微微蹙起來眉,笑嘻嘻地說,“您不知道,他平時吃東西啊不知道飽的,就在前幾天,他還因為吃得太多到最後不得不吐掉。”
這話一說出來,方安宴的臉色沉到了底,君愉的神色也不太好,倒是君老爺子到底是一塊老薑,臉色繃得還算住,“安虞是胃口不好嗎?”
“當然不是了,”君月月聳肩,“他就是感覺不到飽,又說不出,又聽不到別人勸他嘛,爺爺您難道不知道嗎?”
這是從進屋以來,君月月第一次叫方老爺子為爺爺,但她這聲爺爺用的是很輕的那種聲音,不帶著任何尊敬的語調,反倒是諷刺的意味十足。
君月月也必須要說這些話,她這一次來不打算給君老爺子留下什麼好印象,更不打算去爭那一塊地,但錢該要還是得要的。
想要錢,要多一些的錢,就得讓君老爺子對她愧疚,當然讓他愧疚是有一些難,君月月選擇的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讓方老爺子的臉上過不去。
身為爺爺,給孫女兒安排了一場這樣的婚姻,嫁給了一個這樣的人,就算他良心能過得去,他老臉又掛得住嗎?
更何況他這一次的目的明顯是準備撮合君愉和方安宴,君月月就不相信這君老爺子不知道原身瘋狂地喜歡方安宴的事。
知道還這麼做,說到底還是偏心,原身傻,不會利用這種偏心,但君月月可是會的。
況且她說的都是真話,方安虞確實是有這些問題,真話總是刺耳的,因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