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在他的胸前。
四月初春時節,窗外大雪紛飛,雪花鵝毛一樣密密麻麻地從天上傾瀉下來,許久沒有交替的季節,沒有改變的溫度,驟然間下降,翠綠的植被和鮮花絕無可能地遭遇了大雪,還沒來得及凋謝和枯萎,就美麗地定格在了枝頭根莖上。
君月月和方安虞在車裡一起裹著個小毯子,朝著窗外一片銀裝素裹看,路面飄落的雪,被車子一壓,就變成了融化的泥水。
“這時候下這麼大的雪,”歷離在後面嘟囔,“幸好咱們還是把物資帶上了,要不然穿著裙子短褲,還不凍死。”
說著又給君愉圍了下被子,君愉哭得鼻子有點紅,她剛才和君老爺子通話了。
這會兒側頭對上歷離的視線,依賴地靠上了他的肩膀,還撒嬌似的蹭了蹭,差點把歷離給美出大鼻涕泡來。
君愉不相信那是夢,現在她最清楚的一件事,也是一次一次瀕臨死亡的境地告訴她,這世界上,沒人比她身邊這個男人更可靠,她不會再吝嗇表達自己的喜愛,因為這個發瘋的世界,實在是太無常了。
而前座的方安虞抓著姬菲在車檔位上的手,摩挲了一下說道,“我換換你,我來開吧。”
姬菲側頭看了他一眼,露出笑意,“你睡一會吧親愛的,雪太大了,有點遮擋視線,一會上盤山了,還是我來吧。”
方安宴點了點頭,卻沒有放開她的手,隔了一會,閉上眼睛,卻突然間說道,“其實你什麼樣子都好看,只要是你,我都很喜歡。”
這種話,放在以前,他是絕對說不出的,而且這種鄭重其事的語氣,也過於酸了,他說了後面四個還不酸死他。
就連姬菲聽了也會起雞皮疙瘩的。
但是此刻說出這種話,後面四個,確切說是三個,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在和自己的伴侶親密地說話,而姬菲則是回握住了他的手,嘴角的笑意擴大。
幾個人一路回了休德鎮,本來方安宴和姬菲是準備直接去度假村的,但是君老爺子從療養院回來,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親自留下了他們。
一頓飯,吃得前所未有的和諧和美滿,飯後君老爺子沒有像往常一樣單獨和君愉聊,也沒說任何奇怪的話,更沒有提起夢境的事情。
幾個人都以為他沒有和他們一樣地做夢,這天都在君家住下了。
君老爺子在當晚安然去世,剛辦完了婚禮就辦葬禮,外界對君家投來同情,也同時抱著看熱鬧的想法。
畢竟君月月和君愉才接收君家沒多久,很多專案還是君老爺子遺留下來的。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真的多慮了,君家方家還有平川商業新貴歷離,這三個實力單獨拿出來不算太讓人忌憚,合併在一起卻簡直堪稱鐵三角的公司聯合了。
而幾個年輕人,在夢裡夢外地糾結了一段時間之後,生活都漸漸地步入了正軌。
方安宴還是到處跑,不過身邊的秘書保鏢兼司機,全都換成了一個人。
君愉還是埋頭公司的事情,而歷離就是她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是幫手。
君月月不務正業得十分放肆,掛著個名頭,大部分的股份還給了君愉,自己拿著少部分分紅,帶著方安虞全世界各地到處浪。
浪了整整幾個月之後,兩個人回到了度假村裡面,經營起了超市。
這個世界,終於像是咬合正確的齒輪一樣,正常地運轉起來,四季交替,人們忙碌而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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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整整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臨近年關的時候,度假村歇業,大部分員工被遣送走了,而歷離君愉,方安宴和姬菲,也都趕往度假村,和君月月與方安虞匯合。
夜裡十點,年夜飯開始準備,眾人下手包餃子,電視裡放著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