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宴這是非要找她不可了,打不通她的電話,不惜半夜三更地去找君愉了。
“你出來,去樓下吧,我有些話跟你說。”已經很晚了,方安宴來來回回都折騰了一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方安宴聲音壓得很低,說完了之後,關上了房門等著。
君月月煩躁地又躺下,在被子裡磨蹭了一會,這才打了一行字給方安虞看——你弟弟說有話跟我說,要約我去樓下,但你也知道,我是他嫂子,這深更半夜的需要避嫌,所以你跟我一起去?
方安虞看了片刻,疑惑地回——剛才……不是君愉
——當然不是,你太好糊弄了,是你那狡猾的弟弟騙你的,就像是大灰狼站在小兔子的門口學兔媽媽唱歌,就是想要騙你開門。
方安虞不關心他弟弟為什麼半夜三更的這麼折騰,也一定要和君月月說話,他的關注點很快歪了問道——大灰狼不是生活在草原上嗎?它們還會唱歌嗎?為什麼要去小兔子家的門口唱歌?
——你沒看過童話嗎?君月月問。
——聽說過,但是家裡沒有那樣的書。方安虞表情頗有些遺憾。
君月月嘖了聲,揉了揉方安虞的頭髮,“那等一會回來,我給你講講小兔子和大灰狼的故事。”
方安虞高高興興地被君月月糊弄著穿好了衣服,跟著她一起下樓了,方安宴等在樓下的客廳,看了方安虞之後,眉頭微微皺起來。
這裡是大廳,又是在別人家,不方便說話,方安宴心裡不高興,也忍著,三個人一起出了客廳,朝著院子裡面走。
小路曲曲折折,方安宴嫻熟地帶著兩個人七繞八繞的,竟然找到了一個涼亭。
說是涼亭也不太準確,因為這亭子很奇怪,裡面沒有桌椅,形狀也是方形的,而且旁邊還有上亭子上面的梯子,說是涼亭,更像個花架子。
夜風很涼,四周寂靜無聲,方安宴停下,一轉頭就責怪君月月,“就幾句話,你折騰我哥幹什麼?”
君月月裹著方安虞的衣服,過長的外套,一直蓋過她的屁股,她靠在涼亭的一個柱子上,微微皺眉,“避嫌啊,我是你嫂子,這半夜三更的你帶著我去小樹林,被人看到還能說得清嗎?你不要臉我還要的。”
大概是為了講究情調,這院子的裡面到處都是太陽能的小燈,不至於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晝,也一點都不黑,這小涼亭周圍確實是有幾棵樹,但是鑽小樹林又他媽的從何說起?!
方安宴反口就是,“你想得美!我警告你,別再做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方安宴神色冷下來,“你要是真的壞了我的事,我絕饒不了你。”
到這時候,就是徹底地撕破臉露出了他不曾露出的爪牙。
如果是原身的話,或許還真的會因為方安宴說這些話而有所顧忌,但是君月月?呵。
君月月掏了掏耳朵,給站在她身邊的方安虞趕了下蚊子,這才說,“呦,要當君家的姑爺了,說話這麼硬氣?”
君月月說,“你用什麼立場站在這裡和我說這種話?你的自信來自於你屁股格外翹還是臉格外大?”
方安宴沒想到這女人是這個反應,一時間準備好的威脅話一個絆倒了一個,在他喉嚨裡面摔成了一團,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君月月的臉也沉下來,這也是她在穿越之後,第一次真的和方安宴計較。
“你他媽的自己為了錢要娶個殘疾人做老婆,還真的覺得自己為祖國出了一份力,幫助了殘疾人過上幸福生活所以很高尚?”君月月走到方安宴身邊,有意識地背對著方安虞,不讓他看到她的臉色和表情。
“你真覺得我喜歡你啊,你想著我喜歡你,你說上幾句,我就不敢鬧了?”君月月慢慢咧出一口小白牙,嗤笑出聲,“我也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