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師父,你打算找到這位惹衣姑娘,恢復御臨帝正統嗎?”
“正統本不容動搖,況且師叔已經找到了正主,只等時機成熟我法師一族將重新恢復帝國的榮耀和族人的光彩。”奧達越說越激動,細密的汗珠佈滿他的額頭,他完全沉浸在即將到來的權力之爭中。
師父瘋狂了,長老們瘋狂了,法師全族人也全都瘋狂了——海日楞依舊靜靜的,靜靜地待著。
“既然如此師父為何還要找尋這位正主?”
“前段時間師叔離開飛馬山,正主殿下也跟著去了,我相信只要找到師叔必然能找回正主殿下。”總而言之,奧達是希望海日楞告訴他步忍落腳之處。
這倒不難,若步忍先生當真回到都城,最可能待的地方便是霸聖金堂。
可他並不打算將地點告之師父。
法師一族的事已和他無關,從師父決計撥離紅蔌的魂魄,讓她獨自飄零那一刻起,他的心便被徹底從法師一族剝離出去了。
他的沉默讓奧達以為這徒兒在反覆思量,奧達決計加大籌碼,不信他不下馬,“海日楞,這也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施捨般望著徒兒,“若這一次你還願意回飛馬山,我們依舊將你當成我族之人。如若不然,再見面我們便是仇敵。”
“是否還能回到飛馬山,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海日楞冷笑道。
“海日楞……”
“告訴我紅蔌的魂魄現在何處,我為你找出那所謂的正主殿下。”他直接道明交換條件,這樣大家都來得簡單。
沒料到徒兒如此決絕,奧達驚愕地望著他久久,忽然……他笑開了。
“是我理解錯了嗎?不是我們驅逐了你,而是你背棄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請你回飛馬山,你都不會再回去?”
“當初你有問過紅蔌,她是否想以自己的意志活著嗎?”只為了獲得步忍的支援,紅蔌活著的權利便被剝奪了。而今看來,步忍這個術士似乎並不打算全力為法師一族努力嘛!紅蔌的犧牲難道只是為了證明她親生父親的殘忍嗎?
“法師一族世代為真正的御臨帝效忠,當初彷韌無恥地奪去了御臨帝的皇位,我法師一族也就此處處受到制約。奪回帝國,恢復御臨帝正統是我法師一族的義務,也是唯一重振族榮的途徑。”話鋒一揚,奧達正義凜然地道,“犧牲紅蔌又如何?多年以前,先任族長的女兒就為了復國大業嫁給彷韌這個竊國賊。只可惜這女人不爭氣,最終竟背叛族人。”
“是你們先出賣了我!”
那張始終蒼白著的臉忽然顯現在門外,她無聲無息地站在那裡,像一縷數年前就該消失的冤魂。
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奧達駭了一跳,他差點以為他見到的是自己的女兒,晃了晃腦袋恢復清醒的意識提醒他眼前這個有著紅蔌面容的女子正是因他招魂歸來的舞雩——幾十年前法師一族送到彷韌身邊的暗殺者。
“你怎麼會在這裡?”依照奧達當初的想法,她應該跟著步忍身邊。
“在你看來,作為禮物,我應該待在步忍的身邊是嗎?”對奧達的心思,她倒是猜透了。
奧達理直氣壯地指責她的不識好歹:“是我賦予了你第二次生命,否則你的魂魄早就不知飄去何方了。”
她冷笑道:“我倒情願沒有這第二次生命。”她毫不領情地白了奧達一眼,自顧自地挑了一處舒服的座椅靠著。
“你們從未尊重過我這個人,幾十年前如此,幾十年後還是重複著老毛病——為了達到你們想要的目的,便出賣我的人生,將我當成貨物一般送進了宮。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為了你們的想法犧牲我自己的一生?刺殺了彷韌就能恢復你們想要的帝國?
“好吧!即便可以,我怎麼辦?有沒有人想過謀殺丈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