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打算等楊凌來巡視時報名求見,探探楊凌的口風。
可是今日楊凌竟是突然出兵,控制了龍山衛才直入中軍大帳,他一直等到現在,卻見畢春和副指揮使陸大人被綁上車子,楊凌馬上就要離開,馬昂生怕就此一別更無機會見他,乾脆大叫著衝了出來。楊凌見馬昂古銅色的肌膚愈加的黎黑,可是原本氣字軒昂的氣勢全然不見,衣著……也著實有些寒酸,不禁詫異地道:“馬兄,你不是在軍中任親兵麼?這是……?”
丁林見自己軍中一個小卒竟然認識欽差大人,心中十分驚訝,可是馬昂自打一進龍山衛就是馬伕,他連見都沒有見過,也叫不出他名字來,不禁好奇地看著兩人。
馬昂見指揮僉事丁林畢恭畢敬地站在楊凌身後,旁邊那位大人自己也認得,竟是昔日雞鳴縣今閔大人,趁機大聲說道:“大人,自從舍妹與你私訂終身,畢春遷怒於我,還沒到龍山衛,就將我貶為馬伕百般折辱啊。今日見了你,我總算是得出生天了,舍妹自與大人一別,在僉陵老家一直等著你……”。
楊凌臉上一紅,慌忙攔住這大嘴巴,說道:“馬兄,馬兄,如今畢春犯案,不日就將被我遞解進京,丁將軍已暫代指揮使,我想丁將軍一定不會再虧待你的”。
丁林聽說這是欽差大人的大舅子,頓時滿臉堆笑,連聲說道:“正是,正是,末將正缺一位親軍隊長,還未找到合適地人選,如果……”。馬昂聽了有點兒著急,楊凌和畢春可不同,水漲船高啊,你堂堂的內廠廠督也好意思讓自己的大舅子在衛所當今小小的親軍隊長?他急忙道:“大人,聽說內廠甫開急缺人手,如今南疆戰事極少,軍前效力不如……”
閔大人攔過話頭兒道:“大人,鹽兵如今損失極重,我磨下三個把總只剩一個,急缺一個將官。馬昂允文允武,我一向知之甚深,不如請大人斡旋一下,讓馬昂到我磨下如何?”
他說著已是上前來,拉住馬昂手臂笑道:“世侄多日不見,你更見穩重壯實了”,說著湊近了他飛快地輕聲說道:“蠢材,當著這麼多人你讓大人如何循私?先去我軍中待著,只要令妹跑不出楊家地門你急身麼?”馬昂一呆,這才察覺自己太過性急,他既已點出楊凌的身份,再讓他當眾安排自己並程確實不太合適,忙閉上了嘴。
楊凌鬆了口氣,轉向丁林說道:“馬昂是我地故人,此人文武才學做個馬伕確實屈才,閔大人為國效力擾縷殺敵,目前折投了大半人馬,士卒易招,卻急缺將官,丁將軍可肯放人吶?”
別說只要一個馬昂。就是連人帶馬全要走,丁林也不敢不答答應呀。他急忙說道:“自然自然,那麼……馬兄弟便隨閔大人先回海寧去吧。調令手續,下官隨後再辦”。
馬昂一身武藝,文才也還使得。但是現在並未正式交按,鹽兵對他又不認得,楊凌不便讓他參予抓捕袁雄,便派了三十名衛所官兵,讓馬昂率領在大隊人馬後邊押著兩輛囚車緩緩而行,自己率著大隊疾馳,奔赴關稅衙門
此時天色大亮,陽光燦爛。近千名官兵調動已滿不得人耳目,唯有一路急行,殺他個出其不意。
袁雄豔關稅衙門距離龍山衛不遠出山經楓葉鎮左行十里,叫做落雁灘,落雁灘方圓數十里。這裡本來只有一個碼頭,前方是個鹽水湖,湖中島嶼無數,遙遙直通大海袁雄就在這落雁灘上建了關稅司衙門,如今依附他的打手越來越多,衙門周圍不斷建房,已漸漸形成一個獨立的鎮落。除了一條官路,四周全是一人高地蘆葦蕩。袁雄放著城池不住,跑來這裡如同自立為王,倒也道遙自在。
大軍一接近落雁灘,便橫向散佈開來呈扁面狀向關稅司衙門逼近,大軍弓努手在前,刀槍兵在後,這片蘆葦蕩範圍極大,遠遠看去密匝如林,近千兵丁撒進去立即蹤影全無。關稅司衙門四面是蘆葦蕩,但是三面連著陸,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