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天井清掃的很乾淨,低矮的院牆邊跺著些玉米秸稈,看來是做飯燒火用的。幾間破舊的北屋,房頂上鋪了些油氈紙。
“家裡有人嗎?”秘書趙慶昌喊道。
跟在身後的縣委書記,看到江濤走進了這個院子,急忙問身邊的鄉長:“這傢什麼情況?”
鄉長的臉憋的通紅:“我,我不清楚。”
“笨蛋!趕快去問,一會江書記問起來,我們怎麼回答?”縣委書記急眼了。
“好,好,我立刻去。”鄉長急忙跑到後邊,去打聽這家的情況了。
江濤聽見屋裡有人有氣無力的問道:“誰啊?”
趙慶昌急忙掀開門上的簾子,江濤低頭走進了屋裡。
房間裡很黑,江濤的眼睛一時適應不過來,什麼也看不見,稍微過了會,江濤這才漸漸看清屋裡的樣子。
谷城縣的領導也跟著進來了,江濤眉頭一皺,扭頭說道:“你們先出去等會!”
兩間房,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傢俱,衝門擺著一張老式的八仙桌和兩把椅子,房間裡沒有一樣家用電器,一個老人正在床上掙扎著想坐起來,也許是他感覺來了客人,躺著不禮貌。
江濤急忙走過去,攙扶住老人:“老人家,您躺著就行。”
“大爺,房間裡這麼黑怎麼不開燈呢?”趙慶昌問道。
“孩子,燈繩在那裡。”老人伸出乾枯的手指了指牆角說道。
趙慶昌過去“啪嗒”一聲,拉開了電燈的開關,房梁下一盞電燈亮了,發出昏黃的光,但是由於瓦數太小,房間裡的光線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大爺,這燈的瓦數這麼小,你能看清嗎?”趙慶昌問道。
“唉!度數大了,費電啊,就這每月還要拿一塊多錢呢。”老人嘆氣說道。
“大叔,家裡沒有其他人嗎?”江濤問道。
“孩子們都出去打工了,就是過年回來趟,給我留倆錢,他們下死力掙錢也不容易,還常常要不回錢來,我在家能省就省點,你們是哪裡來的客人啊?”老人說道。
“大叔,我們就是路過,想討點水喝。”江濤擺手制止了要張嘴說話的趙慶昌。
“大兄弟,不好意思了,今天早上起來感覺頭暈,又躺下了,也沒燒水,你看,要不我起來給你們燒點。”老人又想起床。
“大叔,不用了,您躺著吧,像你這種情況的你們村多嗎?”江濤問道。
“怎麼不多啊,村裡地少,不出去混點咋過日子,這老的小的只好留在家裡了。”老人說道。
“鄉里、村裡也不來過問過問嗎?”江濤問道。
“就咱這窮村,那些大領導一輩子也來不了幾次,村長是不收錢不來。”老人說道。
“大叔,我摸著您頭挺熱,應該是發燒了,我陪您去醫院看看吧?”江濤伸手摸了摸老人的頭說道。
“嗨!沒事,莊戶人頭疼腦熱的,一會就好了。”老人說。
“大叔,都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讓您受苦了,小趙,扶起老人家,帶他去醫院。”江濤對趙慶昌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谷城縣的大小領導看到江濤出來,都圍了過來,用怯怯的眼光看著江濤。
江濤陰沉著臉,看了看眾人:“侯書記,今天我不會批評你們,老鄉的日子過成這個樣子,市裡也有責任,等會你們也進去看看,改革開放都這麼多年了,群眾還這麼困難,我們應該感到臉紅才是。侯書記,你們谷城縣有多少這樣的留守家庭,你給我摸個底數,一週後,親自去市裡跟我彙報!現在你安排人送房間裡的老人去醫院,否則就是死在屋裡,也不會有人知道!”江濤說完,不再理睬眾人,徑直朝門外走去,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