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柲不禁笑道:“元崇啊,在這臨州一年多,可有心儀的妹子?”
姚元崇自然知道魏王之風流,所以便笑道:“心儀之人倒是太多,但有一女子卻讓微臣卻步了。”
武柲“哦”了聲,“不知是誰家的女子,竟然讓你卻步呢?”
姚元崇嘿嘿笑道:“離這臨洮城二十里地的有一谷,喚作清幽谷,谷中有一道觀叫清幽觀,任家有一女,自小喜好修道。年紀二十一過,任家便讓其在清幽觀修道。其實這清幽觀也是比較聞名的女觀,任家小姐在其中自然深受薰陶。幾年來便名聲在外,也為這臨州城計程車子文人所推崇。”
武柲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故事。便問道:“元崇你挑重點說。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
被武柲訓了頓,姚元崇倒有些不好意思。然而看在其他官員眼中,這就是交情,他們是非常羨慕的。
姚元崇邊走,邊說道:“微臣任官半年。為民謀利,結果這小姐不知道從何處得來訊息,說微臣要把這臨州之民變成商人賤民,微臣稟殿下教誨,便與她理論,奈何這小姐不僅琴棋書畫好,就是這口才。微臣也是萬萬不及。如此之後,每隔十天半月的,她都要到府中與微臣辯論,微臣是罵不得、打不得、也殺不得。所以還請殿下教我。”
武清笑了笑,而後拍了下姚元崇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元崇啊,依我看,那女子是心儀於你,又見你早已娶妻生子,更怕你輕視於她,這才用這樣一種方式黏上你了。我看啊,元崇啊,等此間事了,就把那女子納為妾吧。我看你在疏勒之時,沒少去勾搭,那個叫雲鈴兒的西域女子還好嗎?”
姚元崇老臉一紅,他沒想到魏王會如此熟悉自己的生活,看來以後這樣的事情少做為妙,但魏王之言也無不可。何況,按照魏王所說,食色性也!
武柲依舊沒有飲宴,而是匆匆用過膳後,便研究起臨州防務,吐蕃大軍三十萬,一路東進,就跟武柲當年平推西域一般,所過州縣不是被夷平就是被燒燬。
因為武柲早得到了吐蕃情報,所以訊息也算是及時地傳到了沿路守捉和驛站,守捉士兵在和斥候配合下,也算是逐漸摸清了吐蕃大軍動向。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諸州的訊息傳來的同時,斥候的情報也遞到了武柲的手中。
論欽陵在打下廓州後,便分兵了,由弟弟論贊婆領兵十萬攻打河源軍,論欽陵則絲毫沒有理會疊州,繞過枹罕城直接殺奔臨州而來。
在論欽陵的理解中,疊州人煙稀少,沿路的烽火臺和守捉被徹底拔掉,那麼臨州在很大的程度上是無法得知吐蕃大軍方向的,更何況,另有贊婆領軍攻打河源軍,他相信,當河源軍的婁師德在與贊婆打得不亦樂乎時,他已經打下臨州,在渭河邊垂釣了,也學學那姜太公釣釣魚。
論欽陵的奇襲策略是很不錯的,因為整個時代通訊不發達,交通更是不便。本來靠烽火傳遞軍情的守捉烽火臺也沒來得及點燃而被拔掉,在論欽陵看來,自己的大軍絲毫沒有洩露訊息,一路之上也沒有大周的探子,所以他很放心地從枹罕城下繞過,二十萬大軍裹狹著牛羊,浩浩蕩蕩地開向了臨州境內。
武柲得到論欽陵繞過枹罕城的訊息後,終於露出了笑容,便一拳砸在了祁家集和三河口。他決定在這兩個地方佈置防線,祁家集離枹罕城不到三百里,按照吐蕃的行軍路程,那麼到祁家集也是人困馬乏的時候,更何況他們還要砍伐木頭在洮河上架設浮橋,如此一來,就必定在祁家集歇息。那麼武柲也就不用跟他客氣了,下毒之類的算是很溫和的反抗方式了,好讓他們吃點苦頭。
最重要的還是三河口,武柲想過築壩水淹吐蕃兵,但洮河水量實在太大,而且一旦決堤,恐怕整個臨洮城都會被淹沒,最終決定“半渡而擊”的策略。在三河口河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