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遷雖故作矜持,肅面無言,卻掩飾不住雙眼望向眾人時的得意之色。
眾堂主個個沉默,不敢多言,但時而有人抬起頭,冷掃一眼彩蝶娘子,似乎並不心甘情願地臣服於這個新任的盟主。
彩蝶娘子早已發覺了眾人的異樣,卻一直不動聲色,直到她發現堂內少了一個人。
彩蝶娘子:“怎麼不見五毒堂堂主冷九雲?”
眾人互相對望了一下,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彩蝶娘子剛要動怒,江遷趕忙上前一步,諂媚一笑,揖禮說道:“啟稟盟主。冷堂主可能是因為向段龍霄遞劍一事而怕盟主的怪罪,想必已經逃走了。”
彩蝶娘子看樣子早就對此有所預料,所以毫不吃驚,只是看著江遷繼續問:“什麼時候逃走的?逃向哪裡了?”
江遷:“下面的弟子說,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她了。至於逃到哪裡,……”說到這裡他面露難色,乾咳一聲,怯懦地搖了搖頭,並用眼角瞟了一下彩蝶娘子的表情,見她臉色依舊平淡,心中便稍稍放寬了一些。
彩蝶娘子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說:“將負責看守山門的弟子帶過來。”
江遷怔了一下,而後又望了望眾人;見他們沒有反應,江遷口氣略顯焦急地喊:“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馮頤、歐陽嘆,你們二人去把看守山門的弟子帶過來!”
馮頤和歐陽嘆是佇列中離堂門口最近的兩人,他們被江遷這麼一命令,先是一愣,看向江遷的同時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彩蝶娘子,無奈之下只有帶著一肚子的不服氣磨蹭著走出了懷義堂,同時二人心中都狠狠地罵著:“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不消片刻,馮頤、歐陽嘆將兩名看守山門的弟子帶了過來;彩蝶娘子冷眼掃過,一雙眼睛閃著森森的殺意,看得兩名弟子登時雙腿發抖,如履薄冰!
彩蝶娘子:“你們二人負責看守山門,卻讓五毒堂冷堂主叛會逃離,該當何罪!”她的聲音並不大,但那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兩弟子都親眼見過她的兇殘,再也站不住了,齊齊跪倒在地,“請盟主恕罪!”
彩蝶娘子冷笑一聲,“看來這段龍霄也並不會做盟主,否則怎會讓山河會的規矩散怠到如此地步!從今天起,本座就要好好清正一下這裡的規矩!”說著緩緩正過身子,一雙厲鬼般讓人悚然的眼睛盯著兩個弟子。
二人聽聞此言,心中一涼,驚懼之下抬頭而望,正對上了彩蝶娘子那雙冷酷的眼睛,嚇得他們如搗蒜般磕頭不止,並帶著哭腔不斷求饒道:“請盟主饒命啊!”
彩蝶娘子從鼻孔中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嗖??”人已離開座位;眾人定睛之後便看到她已立於兩名弟子面前,還未待二人反應過來,彩蝶娘子右掌發力擊去,“嘭”的一聲悶響,一團黑色氣霧在二人的身上激盪開;二人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哀號,身體被擊得向後飛去;未及眨眼間,彩蝶娘子的身影似飛駒過隙般從被震飛的二人之間穿過,而後嘎然停立在堂口,雙手垂於身體兩側。
兩名弟子的身體??或者可以說是屍體??落在懷義堂口兩側的角落中,身上的面板已經泛出紫黑色;他們雙目圓瞪,嘴巴大張,死狀恐怖;各自的胸前衣服已破裂,裸露出的胸膛上赫然出現一個纖細的掌印,顏色深藍??竟無一人看得清彩蝶娘子是如何出掌的!
就在這時,南嶽堂堂主陳海青一個箭步衝到離她較近的一側堂角,俯下身去,伸出手放在地上那個弟子的鼻旁,卻試探不出絲毫氣息,看樣子已經斃命了。陳海青嘆了一聲,緩緩立起身體,悲哀地看著那具開始發黑的屍體,幽幽道:“您不該殺他們。”
彩蝶娘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臉色卻更加陰冷了,“你說什麼?”
陳海青轉過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