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罵了一聲:這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
就在這時,女人微微張開了嘴巴,從嘴裡垂下了一條鮮紅的舌頭,重複了我剛才的話:“好,我知道……”
她每發出一個音節,那條舌頭就會向下延伸一段,口水從她的舌尖滴了下來。
我猛地想起剛才我聽見自己的迴音後,也感覺頭上有水滴掉下來,現在才想明白就是這個女人的口水!
胃裡一陣噁心,我與景澤擠在一塊兒,一時間又不敢說話。只在心裡嘀咕著,景老師你倒是快用法術解決掉她啊!
景澤卻始終不為所動。
俗話說得好,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我想上天讓我遇見光頭,也是同樣的道理。
因為就在我焦頭爛額的同時,餘光瞥見光頭掉轉身子朝我們爬了過來。
他飛快地爬到我們身邊,我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可是這傢伙是個急性子,我還沒來得及去捂住他的嘴,他就已經說出了好長的一段話來:“大妹子,景兄弟,你們怎麼不走了?你倆擠在一塊兒幹什麼?我的天,你們該不會是在盜洞裡面談戀愛吧?”
我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頭頂上方的迴音再度響了起來!
第二百零四章 部分記憶
興許是方才光頭離得比較遠,所以頭頂上的這個鬼東西才沒有反應。如今他就在那女人的臉下說出了這段話,狹窄的盜洞裡頃刻間就響起了一模一樣的男聲!
那聲音重複著光頭的話,我驚訝地發現那張女人臉,竟然在瞬間變成了一張男人的臉。隨著他張嘴的同時,口中帶著唾液的舌頭越伸越長。眼瞧著就要掉在了我們的臉上。
景澤的動作奇快,他一腳將光頭踹開,隨即拉著我往後退了兩步。
鬼東西的舌頭最後掉在了地上,聲音戛然而止。
白色的唾液順著他的舌頭流到地裡,淹沒在了一片黑色之中。
我早前說過此處的盜洞狹窄,僅能勉強容許兩人並排。方才景澤情急之下拉著我後退,我的胳膊擦在了一旁的巖壁上,硬生生地磨掉了一層皮。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當下並沒有告訴景澤這一情況,畢竟此刻那個鬼東西還一動不動地與我們對峙著。
光頭被景澤的一腳踹得有些懵,回過神來看見眼前的狀況,忍不住大罵了一聲:“臥槽。這是什麼玩意?長舌怪啊?!”
真是不作不死啊!
我頭皮一麻,在心裡罵了他一萬遍,趕緊湊到景澤耳邊默聲道:“景老師。能用法術解決掉嗎?!”
他破天荒地衝我搖了搖頭,我心中咯噔一聲,心說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就連景澤也解決不了。一個問題還沒想明白,盜洞裡又響起了光頭的迴音:“臥槽,這是什麼……什麼玩意?長……”
這次的迴音並沒有說完,鬼東西奇長的舌頭在地上疊了幾層,最終僵硬著不動了。
我一顆心砰砰直跳,以往的經驗告訴我,越是這種安靜的情況就越容易出事!
果不其然,幾秒鐘不到的功夫,鬼東西的舌頭突然一下子甩了起來。那舌頭如同鞭子一般朝著光頭飛了過去。我看見光頭的臉色一白,已經嚇得呆住了。
幾乎就在同時,景澤一下子撲過去逮住了那條舌頭的根部。鬼東西發出一聲慘叫,改變了攻擊的目標,一甩舌頭朝著景澤發起了攻擊。
我看見他們搏鬥在一起,心中納了悶。
為什麼從始自終景澤都未使用過法術?就算這鬼東西用法術對付不了,那麼他至少可以使用法術進行躲避啊?現在景澤完全就是在用肉身去死拼,這樣下去怎麼可能應付得了?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只是當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對面的光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