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雪,路面積雪溼滑,可能現在就要多花上一些時間。
光頭說完往前方走去,羊腸的山路彎彎曲曲,最初的路面還算平坦。可越往上走,山路間就堆上了凌亂的石子。
我扶著山壁繼續攀登,身前的景澤頭也不回地遞過來一隻手。
我樂呵呵地一笑。搭上他的手說了一句:“謝謝。”
最後順利地攀登了能有半個小時,最前方的光頭總算是停了下來。他放下揹包,左右環視了一圈。才壓低聲音對我們說:“就是這兒了!”
我站穩後一看,發現光頭的腳邊有一棵被積雪覆蓋住的矮樹。
“你的意思是盜洞在樹下面?”我愣頭愣腦道。
光頭衝我點點頭,然後一下子將樹給推倒在了一邊。如果不是看見那棵樹根本沒有樹根。我險些要將光頭標榜為大力水手第二代了!
“我之前來到這裡後,就找了棵昨夜被雪壓斷的樹做了標記。”光頭解釋著,一邊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把摺疊鏟。一邊將地上的雪給鏟到了一旁。
光頭幾鏟子一下去,不一會兒就清理出了一片乾淨的空地。地上有幾塊磚石,顏色和周圍的土地有些差異。光頭蹲下身去費力地將磚頭給抽了出來,一共抽掉了六塊後,一個黑色的洞就展現在了眼前。
我心裡知道,這肯定就是二十年前青九他們留下的盜洞了。
我這一生進入墓穴的經歷屈指可數。夏侯正聲那一次還是堂堂正正走進去的。如今看見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地洞,心裡還有些緊張。
我探頭朝裡面看了看,只見當中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究竟會有多深。
可是近來貧嘴的習慣改不掉,心中儘管忐忑,嘴裡還是嚇光頭:“你說這盜洞真的靠譜嗎?會不會爬下去就直接通到冥府呢?”
光頭裝模作樣地一個哆嗦。顫聲唬我道:“我就是……就是冥府的光頭馬面!”
我笑著捶了他一拳,光頭從揹包裡拿出探照燈戴著頭上,第一個下了盜洞:“大妹子跟在我後面。景兄弟在最後,這樣中間的人會比較安全。”
我知道他們兩人都是為了保護我,心中一暖,就跟著光頭也鑽了進去。
這個盜洞很窄,寬度僅能勉強容許兩人並排,進入後也只能匍匐著前行。我鎖定前方光頭電筒的燈光確定方向,不一會兒景澤也鑽了進來,三頂探照燈的光線聚集在一起,四周才明亮了不少。
爬了沒一會兒。我的體力有些跟不上了,喘了口粗氣略作停留。
景澤跟了上來,問我怎麼樣了?
我搖搖頭告訴他沒事,一鼓作氣就繼續往前爬,嘴裡衝著光頭喊道:“這盜洞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啊?”
“什麼時候……是是是……盡頭啊?”
喊話聲一落,盜洞裡竟傳來了我的迴音。
頭頂上的巖壁似乎在滲水。有些許水滴落在了我的髮間。
光頭聽見我的話,頭也不回地答道:“不知道,好像還有一段啊!”
我一邊朝前爬,一邊正準備接話,忽然就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剛才我的喊話聲有迴音,然而光頭的答話聲卻沒有?難不成是我聽錯了?沒道理啊!
我想了想又喊了一句做測試:“好,我知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捂住了嘴巴。
身後的景澤來到我的旁邊,探照燈下的他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下意識地抬起頭去看,燈光一瞬間向著頭頂照了過去。
下一秒,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只見洞頂的巖壁上,鑲嵌著一張女人的臉!那張臉就像是立體的壁畫,她慘白的臉龐被固定在了巖壁上,湊到一塊兒的五官卻駭人地凸了出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