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站起來就衝過去和王大根撕打起來……不對,應該說打起王大根來!
“我花兒似的人兒嫁給了你這個土老冒兒,受苦受累跟你過了半輩子的窮日子,你居然敢打我,你個沒良心的,良心讓狗給吃了……”
王大根原本動了手也有些不知所措,看劉氏哭了起來就任她撕扯也沒還手,反正她的力氣也不大,他又是被打慣了的。可是劉氏不僅不知道收斂,嘴裡還一句一個土老冒兒,一句一個沒良心,彷彿他就是個喪盡天良的大惡人一般。眼看著周圍的人都露出了竊喜的表情,剛剛心裡的愧疚和恐懼一下子灰飛煙滅、消失不見了。
“你夠了沒有!”他只是一個用力,劉氏就摔了個屁股墩兒,“我打的就是你!你看看你現在像個啥?有一點兒人樣兒沒?鬧起來還沒完了是不是?秋娘和阿福可是我的親閨女兒子,你說趕走就趕走,他們的爹還沒死呢!你把我當人看了嗎?”
“啊……我的天啊…打死人了!王大根個沒良心的要打死我啊!”劉氏心裡又急又腦,乾脆在地上哭爹喊孃的打滾撒潑。“荷花啊,你看看你娘,咱娘倆都是命苦的,沒攤上好人啊!老天啊,你咋不打個雷霹死他啊……我不活了……我的娘啊!”
“噗嗤!”也不知道看熱鬧的人裡是誰忍不住笑出了聲,接著那幾個人彷彿都被傳染了一樣,暗暗笑了起來。說起來也是劉氏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誰讓她平時老是在外邊吹牛,說什麼在王家自己說一不二,是真正當家做主的人。這下可讓大家大開眼界了。
劉氏許是隻顧著自己哭哭啼啼,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王大根在一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漲紅了臉的他惱羞成怒,又想著剛才連打帶罵的痛快感覺,伸手就朝劉氏走去。王大根平日裡就是做慣了農活的,手上有的是力氣,一把抓住了劉氏的衣領,偏劉氏又長的瘦弱,他還沒怎麼費力氣就提了她起來。
“愛哭你給我回屋裡哭去,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一邊說著,幾步就將劉氏扔進了正房的屋裡,順手來在外面鎖上了門。這才回過身來。露出了拘謹又難為情的樣子。
“呃,那個…讓大家看笑話了啊!她這人腦子有點兒不好使,大家別和她一般見識啊!秋娘和阿福是我的親生骨肉,又都是好孩子,我咋能捨得讓他們走。都是誤會,誤會啊!那個……大家現在就散了吧,散了吧!”
今天這場戲可是讓眾位過足了癮,回頭出去也夠說道陣兒時間了,沒想到王大根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兒的,發起怒來也夠人喝一壺的,看來這老實人還真是不能得罪。幾個人心裡暗自盤算著,也就慢慢的散了。
“唉,今天這熱鬧看的真過癮。”
“這劉氏啊就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哎呦,大侄女兒,你今天可是出了口惡氣了啊!以後要還有這種事兒,千萬要記得叫這大娘嬸子的來啊!咱們可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眾人,最後老張家的話卻是讓秋娘哭笑不得,只得笑著答應了,心裡卻想著再也不想看見她。
沒想到一回身,正好看見王大根搓著手現在他們身後,秋娘和阿福對視一眼,姐弟倆的表情竟是不約而同的鄙夷不屑。
“秋娘啊……”
“阿福,我們去收拾東西。”兩人視而不見繞過了他。
“秋娘你等下,你和阿福以後就住在東廂房吧,荷花嫁出去了,東廂房裡啥都有,又朝陽,你們就直接住進去吧!”
秋娘停住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不必了!我王秋娘十七歲了都不知道爹是什麼意思,以前一直沒有,現在更不需要。阿福,他只要我這個姐姐就是了!”
“秋……”王大根看著姐弟倆的身影,張了張苦澀的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心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