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特有精神波動,還是對方傳來那不可言傳的震動心靈氣質。都讓牛頭人心中響徹著一個聲音,那是幾代困於這圍牆中,被人類奴役的牛頭人靈魂深處,從未消退的刻骨銘心記憶。“薩滿!戰神的地上行者薩滿!”
儘管他們不願在這圍牆中,他們渴望著草原。儘管他們不願被人類奴役,他們渴望屬於獸人的生活。但是沒有薩滿領導的牛頭人,不過是和田地裡在皮鞭下,發著蠻力的牛而已。只能被人類奴役,因為不會思考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讓反抗。更不知到反抗後該去哪裡,該怎麼生存。
他們是強戰種族,他們卻沒有肉食獸人的獨立性和侵略性。所以他們只有在薩滿的領導下,才能找到戰神的榮耀。才能成為震懾大陸的獸人近戰之王。
現在他們面前就站著一個薩滿,一個真正的薩滿。儘管那只是一個狗頭人族的薩滿,但是作為戰神的子嗣。他們卻死也揮不下手中的武器。
他們巨大的牛眼中滿是淚水。那是羨慕有薩滿領導的狗頭人,悲傷自己無依的心酸。而不是背後皮鞭傳來的疼痛,那個幹小得不如牛頭人兒童的人類,抽出的皮鞭不過是在瘙癢。
看到這些憨厚牛頭人眼中的淚光,辛睿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略作沉吟,將記憶中幾個牛頭人薩滿的記憶溫習了一遍。
用一種低沉渾厚的聲音,說出了牛頭人部落語言:“迷途的羔羊啊!你們可願聽從戰神使者的召喚,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可願重拾你們失去的榮光,在大地母親的引導下唱響榮耀的戰歌。”
這是牛頭人祭拜大地母親時,薩滿祭祀代替神明對牛頭人的指引神喻!當辛睿念出這段話時,只是給自己接下收服這些,讓他看著就眼紅不已的牛頭人做鋪墊。因為他很懷疑,這些明顯被人類奴役幾代的牛頭人還會不會知道這個神喻。
辛睿顯然低估了單純的牛頭人的執著。作為大地母親的孩子,儘管沒有薩滿祭祀的引領。每到大地母親祭祀日,牛頭人們都會一起念起這段神喻!
現在這神喻由穿透靈魂的靈魂歌者傳入牛頭人的耳中。本來涓涓心酸淚水,立刻變成了幸福的傾盆淚雨。手中的鐵棍立刻跌落,幾個牛頭人被跌落的鐵棍擦傷都渾然不覺。
巨大的轟鳴聲中,牛頭人齊齊跪倒在地。低沉而哽咽的聲音同時在數百牛頭人口中想起:“請神的行者指引我們這些迷途的羔羊,請大地母親敞開懷抱接納你無知的孩子。大地母親的榮耀就是我們的驕傲,戰神的榮光就是牛頭人的生命。”
就在數百牛頭壯漢的虔誠祈禱時。大院的深處傳來更多牛頭人同樣的祈禱聲,聲音同樣的哽咽。
大地之神,在牛頭人的心中就象母親。她賦予牛頭人生命,教給牛頭人和善和寬容。戰神就像父親,他教給牛頭人堅強和熱血。牛頭人的就是一個溫順外表下潛藏著狂暴血脈的矛盾族群。
失去了作為戰神地上行者薩滿的指引。大地母親賦予他們寬容與忍耐的優良品質,反而成為閹割他們血性的兇器。
使得本來強悍得讓任何種族戰慄的牛頭人,成了任人奴役的可憐蟲。只有薩滿,只有薩滿的指引,才能讓他們找回失落的榮耀,找回被善良閹割的血腥。
現在,一個薩滿出現在了,出現在一群被奴役了幾代的牛頭人部族面前。而且從這個薩滿的口中響起了大地母親祭祀的禱文。
在奴役中迷途百年的牛頭人們,終於再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心靈歸宿。這種激動,從每一個牛頭人的心底泛起。
被面前情況徹底嚇傻的格林薩姆。本就不好的心臟,在如此刺激下再也不堪重和。格林薩姆直介面吐白沫,抽搐著跌倒在地。
可是此時無論是激動猛哭的牛頭人。還是看著牛頭人完美配合自己,暗自開心的辛睿。甚至躲在屋子瑟縮發抖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