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真的只是個小小誤會,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景案喜歡的人在你們之中,他可能也不知道你也在,所以讓我幫個小忙……”
陸東庭將一股氣沉了又沉,才使得自己的聲色深情不那麼凌厲,“蘇窈,”他咬牙呀,腮幫稜角越發突出,“不管我在不在場,你覺得你幫一個男性這種忙,合適嗎?”
“……”
蘇窈訥然,剛想說點什麼,卻聽陸東庭似嘲似諷的說:“你在心底是不是早就單方面跟我解除婚姻關係,斷絕感情牽連,所以你不用考慮我的立場了?你還覺得我在意的是面子?”
☆、344
蘇窈現在自然知道了他的意思,只是他那番話,那番語氣,如同一塊大石,垂直拋向她胸口,積壓著堵住她的喉頭,不太好受。
她咬住唇,面色微凝,隨後嘴角又攢出淡淡笑意,垂下頭漫不經心的輕聲說:“可不就是嗎?”
陸東庭被她堵得沒二話。
過了會兒又咬牙,不輕不重的哼了聲,伸手開啟手扶箱裡的煙盒,抽出一支菸,降下車窗,擰眉護著火苗去點菸,卻遲遲打不燃火。
他不罷休,心裡越發煩躁,連打幾下,火苗燃起,菸頭頓時明亮。
收了打火機,扔在一邊,青霧朦朧後面,他的輪廓變得不真切。
蘇窈默不作聲的將自己這邊的窗戶也降下,晚冬夜裡的寒風一點也不含糊,從車窗裡灌進來,將陸東庭指間燃過的菸灰吹得忽明忽暗,她裹緊了大衣,將圍巾也圍上,卻沒出聲制止他,只將頭朝著車外。
陸東庭說,“蘇窈,你明智我不大會說討好的話,現在又更是說也說不得,擔憂再傷了你的心,但又不爽見著你跟別人有點不明不白的牽扯。”
蘇窈愣了愣,他的聲音在擴大了數倍的喧囂中傳進她耳裡,風聲呼過,顯得他聲音極為低沉飄渺,她抬眸,面前便是萬家燈火,她不知道,身後又是怎樣一雙沉不見底的深眸。
蘇窈手搭著車窗,心裡極不是滋味,尤其是那句‘擔憂再傷了你的心’,她什麼時候聽他說過這種話了?
心中五味雜陳的同時,臉上又發著熱。
隨後便聽見他又叫了聲她的名字,隱忍且無奈,又講:“你想我怎樣,嗯?你說。”
蘇窈一顆心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頭埋得更低,眉心像是繞了個結,她下巴尖挨著手臂,手順著圍巾往上,摸了摸那隻還未捂熱的耳垂。
車子啟動,起初隨著前面的車輛一滯一緩的前行,車距拉開之後,車速便加速起來,那風冽冽的拍在臉上,直往脖子裡鑽,煙味也漸漸散盡,車窗也抵著她的手臂往上升起,她趕緊撤了手,暗中睨了他一眼。
也不提個醒。
剛才一來一往的交流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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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後,城市燈火氣逐次籠罩了整個城市,蘇西溪在一名位高且長袖善舞的同事及兩名男助理的陪同下,與幾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同行進入會所。
離開時明顯是喝了寫小酒,醉醺醺的,從三樓包廂下來,出了大廳,往下是幾面臺階。
蘇西溪下臺階時,腳後跟略痛,腿勁一虛,身子頓時往旁邊歪倒,身旁一位男士抓著了她的手,“蘇經理,小心,喝這麼點就不行了?”
蘇西溪怔著,就連這人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摸來摸去,順著往上在小臂上吃盡了豆腐都不知道。
因為她感覺到,身後還有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掌支撐著她。
身旁扶住她的那人正想得寸進尺時,身後那雙手將她託著往旁邊一讓,那雙鹹豬手撲了個空,手的主人不悅的看向不懂事的那人。
那人瞪了他一眼,呲著牙冷聲冷氣說:“還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