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甲午聽到腳步聲抬頭望去,看到蘇棠全須全尾地站在他面前,這才鬆了口氣,「您沒事吧?」
蘇棠搖頭,伸手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明隔牆有耳有些話不方便直說。
「唉——」
蘇棠深深嘆了口氣,衝著甲午搖了搖頭,內疚道:「若不是昨晚月□□我們至此,我們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早知我們就該繞道而行便也沒有了這無妄之災。」
甲午雖不解蘇棠為何突然提起這事,可還是附和道:「只要您沒事那就好。」
「我沒事,」蘇棠雙手合十閉眼唸了聲佛語,「我恰好於他們還有些用處,所以他們對我還算客氣。」
甲午雖不知道蘇棠被帶走後事情的細節,但也聽出了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大致也能猜到了她昨晚經歷了什麼。
「只要您沒事就行。」
「罷了罷了,我看你沒事就放心了。」蘇棠朝他念了聲佛語,轉身便離開了。
只是蘇棠邊走邊搖頭,背影蕭瑟聲音沉重,「我就怕啊,這小陽春的月色迷人,擔心有其他無辜者也遭此橫禍,憂哉憂哉——」
甲午望著蘇棠的背影,這麼些天的相處,他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具有大智慧的人。
對方特地跑過來,絕對不是為了說這麼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其中肯定還有些他沒有來得及參透的東西。
可是——那究竟是什麼呢?
甲午閉目沉思,試圖破解出蘇棠話裡話外隱藏著的更深層的含義。
「小陽春的月色……」
等等!
小陽春特指農曆十月,十月之月,難道大師是在特指時越之名,卻又不能直說特地用這種方式告訴他。
十月之月,月色迷人,害無辜者牽連至此。
甲午頓時瞳孔猛縮,這一切是有預謀的!
這小村莊的特殊地理位置,三面環山地處低凹,是設定陷阱引人走上死路的風水寶地。
更何況,此地距離武其實已經不遠,但地處武都後背腹地,一旦有匈奴人潛入的訊息,估計探子一定會將訊息上報給主公,倒是若是被引入此地,加之精巧的殺人機關,敵在暗我在明,到時候那將成為必死之局。
這佈下的可是九死無一生的斃命之局,到時候就算是插翅也難飛!
甲午心跳加快,他必須想辦法通知主公。
可是若他現在逃走,那麼蘇棠在此地必定將由座上賓變為階下囚,更甚者還可能因此喪命。
再加上這裡人多勢眾,他若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最好還是伺機而動。
否則的話,不僅訊息傳不出去,更甚者,一個不小心還會把兩人都害死在這。
他只能謹慎行事,等待何時的時機再行事。
誰能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麼快。
兩人被抓起來後平安度過了三天,直至第四天,甲午感受到了眾人在整裝待發的緊張氣氛。
他知道,機會來了。
甲午趁著眾人忙著準備的時候,恰好他們會忽略自己這兒,所以準備掙脫纏繩子逃出去傳信。
可是,還沒等他使上勁兒,眼前裡忽然看東西起了重影。
他使勁搖了搖腦袋,發現頭越來越暈,不一會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呼延屠各被稱為草原上的野豹,不僅僅因為他強大的武力還有他細膩如發的心思。
當初,蘇棠和甲午兩人出現在這附近時,他們的身份沒人知道也查不出來,呼延屠各看似對他們已經放鬆了警惕,實際上卻沒有。
哪怕甲午這三天來一直都表現得像個普普通通的農家漢,但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呼延屠各不會忽視任何一個可能造成他失敗的細節,他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