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手纏上第二層窗戶的鐵柵欄。接著一個瀟灑的引體向上,最後鯉魚打挺穩穩落身於第二層窗戶邊沿。
距離地面已經有五六米的高度,展昭一手打理了一下腰身上的攀崖繩,確保其還是牢牢束縛著。腳尖勾住黑鐵欄的空隙處,兩隻手就都空餘出來。微風依然緩緩吹拂,把他一頭黑髮撥弄得凌亂,汗水在臉上平添男兒風骨,唯有嘴角噙起一彎淡到不能被覺察的笑意。
白玉堂正優哉遊哉欣賞賊貓爬牆圖,不料到了第二層窗戶,這貓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白玉堂忍不住嘴角一撇就暗地裡誹謗開,怎麼爬個三層的牆還那麼慢,等你爬到蝸牛都可以上埃及金字塔頂端曬太陽了,果然是隻笨貓哪裡都比不上白爺爺。而展昭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白玉堂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身處何方,這貓空出了兩隻手,竟然揪住襯衣上的扣子,熟練地解開。
脫衣服,這貓竟然開始脫衣服。白玉堂眼睜睜看著展昭從領口上方的第一顆釦子開始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圓形紐扣外圍輕輕一旋就把兩側的布料分離開來。解開了最上方的扣子,展昭脖子上的曲線就被襯托得愈發修長,喉結處的突起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這還沒完,貓爪解開了一顆又一顆,還在向下解。
白玉堂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向後一仰躺倒在白色地毯上,嘴裡喃喃自語自我催眠。誰能想象展昭這樣的人物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襯衣,還是吊在半空裡直接脫。白玉堂預設大夏天的一個人只會穿一件衣服,那後果可想而知,他可不想看到如此顛覆性的場面。
所以當展昭把襯衣準確無誤甩到攝像頭上遮住監視螢幕,再手足用力攀上白玉堂的臥房時,看見的就是雙手死死捂住眼睛不肯挪開的紅皮耗子。沒有被手遮住的嘴巴一啟一闔,又把可以用來折損貓的形容詞輪了個遍。
本來是想用襯衣遮住監控系統後猝不及防闖進白玉堂的臥室,上演一出突然襲擊來懲罰他偷窺的不道德行為。不料白玉堂死命捂著眼睛在那裡不停地罵貓,展昭摸不清狀況就上前詢問,迎來白玉堂飛身一腳。“死貓色貓瘋貓快去把衣服穿上,敢在白爺爺面前放肆看爺不扒了你的貓皮。”
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白玉堂糾結的是什麼問題,展昭哭笑不得啟齒輕喚:“玉堂……”
白玉堂久經歷練對於他人的靠近十分敏感,左手為拳狠狠擊向來人,眼睛依然緊閉著不肯鬆開。這拳沒有施展全力,展昭輕鬆一扣就將白玉堂的手扣在了掌心,微涼的觸感在掌心細細蔓延,展昭帶著這隻手向身上的T恤摸去。“玉堂,我穿了衣服的。”
展昭很無奈,不僅是因為白玉堂把他想象成了光著身子的樣子,還因為他竟然會有如此羞澀抗拒的反應。白玉堂也很無奈,他接受不了的是那隻素來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貓居然會做出這等事體,偏偏還做得那麼理直氣壯從容不迫。
白玉堂掙扎著正欲破口大罵,手卻觸及了展昭身上的T恤,好像不是光的啊。於是,緊閉的桃花眼微微開啟一條縫隙,狹長光影裡映出展昭一臉苦笑的容儀。視線順著他的脖頸一點一點向下挪,圓圓的領子,還真的穿了一件衣服。朦朦朧朧過了一會兒,白玉堂斜飛入鬢的眉梢微微一抬,帶著三分迷茫七分疑惑說:“死貓沒穿衣服關爺什麼事,幹嘛要爺捂眼睛。”
耗子的心思誰知道呢,展昭暗自好笑,戲謔道:“剛才是誰死活都不肯睜眼睛的。”
躺在地上的人右手一按坐起身子,卻不知磕到了何處發出支離破碎的抽氣聲。這聲音被硬生生短在唇舌間,囂張桀驁的少年恢復本性冷著臉問:“戲弄白爺爺很好玩?”
這聲抽氣沒有逃過展昭的耳朵,眉心微微一鎖,展昭收斂笑意道:“你這身體去得了現場嗎?實話實說,不許逞強。”語至最後,平日裡的溫和潤澤竟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