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這兩天去哪兒了?是不是有人慾對大人不利?”屬下一邊說,一邊瞟向旁邊的楊全,目光很是不善。
楊全瑟縮了一下,然後朝他們討好的笑笑。
方錚擺擺手:“這個先別提了,咱們必須調兵解揚州的圍,知道最近的駐軍在哪裡?有多少人馬?”
“大人,不用找駐軍,那幫軟柿子就算上了戰場也嚇得邁不動腿,大人前幾日送奏章進京,皇上和兵部魏尚書便已做好了安排,目前六萬龍武軍正在趕往揚州的路上,另外還調了龍襄軍的三萬兵馬一起開赴江南,皇上有旨,若江南有戰事,便命大人您總領兵馬,率部抗擊。”
方錚聞言大喜,缺什麼來什麼,胖子可真貼心呀。
“那九萬兵馬到哪兒了?”
“已經行了兩日,應該快到了,咱們只需轉道向西,很快便能與大軍會合。”
方錚想了想,道:“咱們先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徐集鎮,馬車上有人受了傷,先找到大夫醫治,然後咱們再去找大軍。”
“是!”
當即一行人快馬加鞭向徐集鎮趕去。
路上方錚又向屬下下了兩道命令,其一便是命人快馬趕到杭州府,調當地駐軍,將杭州葉家圍起來,不準放走一人。另一條則是下令尋找葉敏之的下落,若發現其人,將其活擒之,送來見他。
兩名屬下領命,撥轉馬頭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奔去。
以德報怨的蠢事方錚以前幹過,效果不怎麼好,他打算換個以牙還牙的法子試試。
一行人趕到徐集鎮時,天已矇矇亮了,人多好辦事,用不著方錚示意,幾名屬下便找到了一家頗有名氣的醫館,也不敲門,而是狠狠一腳將醫館的門板踢破,如狼似虎的屬下衝進去,拎小雞似的拎出一位穿著裡衣,頭髮凌亂的白鬍子老頭兒,問清他是當地最有名的大夫後,屬下們二話不說,將這位嚇得快昏過去的老頭兒拎起就走,動作乾脆利落得比土匪綁票還專業。
方錚對屬下的辦事能力大加讚賞,拍著他們的肩笑眯眯的誇道:“……醫館的門板你們自己賠,從你們的月俸里扣。”
“……”
小鎮只有一家客棧,而且很小,方錚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到客棧櫃檯上的同時,屬下們已經開始一間間的敲起了門,將還在被窩裡沉睡的客人們一個個叫醒來,然後在鋼刀的威脅下,客人們不情不願的被趕離了客棧。
“本大爺住房子不喜歡看見陌生人,所以,你這破店兒本大爺包下了。”方錚望著簌簌發抖的客棧掌櫃,笑得很和善。
將韓亦真從馬車裡抱出來時,她還沒醒,客棧掌櫃戰戰兢兢清理了一間整齊乾淨的上房,方錚便將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一把揪過瞧病的大夫,命他趕緊診治。
老頭兒哆嗦了半天才平復了情緒,認真診斷之後,言道韓亦真受的內傷不輕,肋骨斷了兩根,而且脾臟也受了損,需要靜心療養,不過性命倒是無憂。
方錚這才放下一直高懸著的心,高興的賞了老頭二百兩銀子,並吩咐老頭兒趕緊開方煎藥,老頭原本以為這幫兇神惡煞的漢子心懷歹意,卻沒料到無端發了筆橫財,自是滿口道謝,並拍著胸脯保證,他會悉心照料這位姑娘的傷,直到復原為止。
時間緊急,方錚要馬上趕去與朝廷的大軍會合,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屋子,方錚半蹲在雙目緊閉的韓亦真面前,不捨的道:“我要去打仗了……你好好保重,等打敗了泰王,我會來接你,很快的……”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韓亦真,方錚艱難的起身走出了房門。
門吱吱嘎嘎剛合攏,床榻上躺著的韓亦真便睜開了眼,她輕輕咬著下唇,望著緊閉的房門,一股冰冷的孤獨感從心底漸漸蔓延,很快她的眼眶便泛了紅,櫻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