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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然見文氏的臉色變了,道:“我看許是嫂子整日裡忙些,她閒得悶了,故此才與那些男娃子一起頑皮了。不過若想收收她的心的話,嫂子何不帶她去找前村的小王嬸子,我聽說她是個慣會做針線女紅的,不如讓你家的若蘭去跟著她學些針線活兒。”

趙家的道:“妹妹怎麼說這樣的話,誰不知咱這白河村,就數你齊二嫂的女紅做得最好,要學,也是跟你,怎麼去找她。十年前,誰不知道你盱眙文線孃的名聲。”

齊敏兒聽了,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從來也沒見過文氏做女紅,便是齊長春的衣褲破了,都是齊長春自己縫塊補丁上去,怎麼她卻說文氏極擅女紅?

不過,既然提到了盱眙,這是文氏的家鄉,還是這裡就是盱眙?

齊敏兒那邊心兒跳動加速,文氏卻苦笑道:“嫂子難道不知?七年前的那場大雪,我的手指被凍傷了,不能再動針線了。”

趙家的瞪大了眼睛:“真的一點也不能動了?我只是聽人有些議論,我還當是她們亂嚼舌頭根子呢!”

文氏道:“雖說打個補丁縫個口子之類的還行,但是那些細巧的活,早就做不了啦。與其心裡難過,不如再也不碰那些針啊線啊的,免得懊喪!”

趙家的看了文氏半天,見文氏只是苦笑,不由得嘆道:“當年齊老爺子也是心狠,你也沒犯什麼錯,不過是心疼齊大爺的女兒罷了,何必這樣!”

趙家的所說的齊大爺,便是齊長春的哥哥齊永春了,只是不知文氏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家的臉上不禁有些尷尬,道:“這真是我亂說話了,倒引起你的傷心事來。”

文氏道:“這也沒什麼,都過去這麼久啦,便是提起這事,也不比當年那樣難過了。”

趙家的也嘆氣道:“齊家大爺的閨女秀雯,如今也不知怎麼樣了,嫁得那麼遠,也不知有沒有音訊。”

齊敏兒這才知道,原來齊永春還有一個女兒,叫做秀雯,而且是已經遠嫁了的。

文氏搖了搖頭:“自從分家以後,我們兩家來往也少了,便縱是有訊息,也不得知呢。”

趙家的道:“你聽說這次聖旨了麼?”

文氏道:“什麼聖旨?”

趙家的道:“聽說因著朝廷平叛得勝,大赦了天下,如今又頒了幾條政令,其中一條便是嚴禁女子裹腳呢!”

文氏皺了皺眉:“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趙家的道:“往年我這一雙大腳,也不知被人笑話了幾回,如今朝廷有了政令,看誰還敢說嘴。”

文氏道:“怎地會下這樣的旨意來,朝廷上的大人們,果然不是我們這些發道人家能想的。”

趙家的道:“我在盱眙城裡做了一年多的活計,昨兒才回來的,城裡的聖旨已然到了,都宣講過了,說是當今皇上為了思念他的祖母孝慈皇后,這才頒下了這道旨意,說是天下女子自當都效仿孝慈皇后,不得再裹腳,若有再發現裹腳的,便充作軍妓!而且父親允軍,母親罰做官奴!”

齊敏兒聽了心中一喜——這是穿越同行在大發慈悲了麼?果然是有著現代思維的人啊!

文氏卻吐了吐舌頭:“怎地這樣狠法!只怕那些官員,又要從這上面不知做出什麼文章來中飽私囊了。”

趙家的道:“妹妹這是何意?”

文氏道:“嫂子如何不知,哪一次朝廷有新的旨意下來,那些當官的不變著法兒來盤剝咱們。這次又不知會藉著這個新的聖旨生出什麼事端來了。”

趙家的道:“這可說不準了。反正啊,不纏足,也是咱們做女人的得了好處!你也是不纏足的,故此不知那纏足的苦!”

文氏道:“我如何不纏,只是當年纏了三五日後,痛得我死去活來了數日,我爹孃心疼我,這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