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事。”
齊寶笑道:“娘,我和敏兒的名份已定了,所差不過圓房。您若心急,今晚我便與她圓了房,好讓您先了了願。”
文氏嘆了口氣:“敏兒是我的女兒,我自然盼她有個盛大的婚禮的。盱眙這邊的人眼皮子淺,嘴又碎,還是去京城裡吧。左右便是在這裡辦了婚禮,我這身子,也是看不得多久的。”
文氏說這話,是因為之前齊芸結婚時,她就沒參加完,只等著拜完了雙親,便由齊敏扶著去了後堂,歇了一下後便乘著馬車回了府——就這樣,她還喘了很久呢。
齊敏道:“娘,等我們有安定下來了,一定來接您。到時一起到新都去,我們一家人團聚,在那裡好好過日子。”
齊寶也道:“對,李蘭要是願意,就跟我們一起上京去,反正李舉人也在京城作官,他去投靠他的祖父,也沒人會說他什麼的。”
文氏道:“你們年輕,想得卻比我周到,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三人說了一陣話,齊升卻過來了,對齊敏道:“敏姐你找我麼?”
齊敏道:“是呀,我們要送娘去芸兒那邊了,你也一起來送送吧。”
齊升應了一聲,又招呼人過來——齊敏這時已經打發了人去把玳瑁給叫了過來,讓玳瑁和在瓊琚她們走後伺候文氏的琪珖一起,攙著文氏出門。
雖然這時已經是夏天,但齊敏仍然為文氏多披了一件薄氅。
出了門,上了馬車,拐過三條街,便來到了李蘭的住處——這是齊連春給李蘭買的,旁邊還有一家鋪子,也算是送給了李蘭,當是齊芸的嫁妝。
更為關鍵的是,這片宅子在下水道的附近,可以透過去,在家裡安裝抽水馬桶。
李蘭聞報,便與齊芸一起出來迎接。見著文氏,便上前行禮道:“小婿李蘭,見過岳母大人。”
文氏笑了一下:“蘭兒,我家芸兒可好?沒有什麼做得不當之處的吧?”
李蘭忙道:“芸姐對我一向都很好的,哪有什麼不當的。”
李蘭也一樣不擅言辭,這樣說已經是很好的肯定了。文氏聽了便點了點頭,又關照了齊芸幾句,這才跟著二人進去。
丈母孃到女婿家暫住,其實也挺讓人說嘴的,不過文氏這幾年也看開了,什麼閒言碎語的,都只當耳旁風了。況且齊李二家,都是有人在京城裡當官的,誰敢來惹。
文氏在一群晚輩的簇擁下來到了裡面的一處屋子前——這是齊寶和李蘭一起為文氏挑的,大家都很滿意。朝東開的房門,屋外還有四株柳樹,既有樹蔭,也不失陽光充足。
齊敏還怕有什麼不到的,裡面又看了看,又與齊芸帶著玳瑁和琪珖四下轉了一圈,把這裡的規矩和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都交待明白了,這才又一起回去。
路上齊芸對齊敏道:“先前在家裡時,我也曾聽姐姐說過朝廷有意遷都的事。我把這事跟蘭兒說了,他說要憑自己的本事考到國子監去,並不想與大家一起去。”
齊敏笑道:“他卻是個有志氣的——這也好,反正你們也夠富足的,安安樂樂地過日子,也未嘗不是好事。”
齊芸紅了一下臉:“我也這樣覺得,可就怕娘到時候捨不得我。”
齊敏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還能看不透這個!到時有我和寶兒、升弟一起伺候她,你別怨娘偏心,把你給忘了就好啦!”
齊芸臉上紅暈未消:“姐姐總是取笑我。”
姐妹兩個一邊走一邊說笑,又回到了文氏的房間,文氏卻已經躺在床上了。二人上前一邊替文氏捶腿,一邊說了些讓文氏安心住下的話。
待得晚間,又把齊連春和李恪也請來了,眾人一起吃了飯,這才回去。
路上齊敏把李蘭不願跟著一起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