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他不要亂跑嗎?等一下傷口又裂開的話怎麼辦?這個男人就不知道什麼叫聽話,是不是?
丹雪沒好氣轉身想回大廳詢問他的下落,再好好的數落他一頓,結果,一轉身卻差點撞上剛剛由外面進來的白非寒。
“想嚇死人哪!我不是要你別亂跑的嗎?”丹雪連忙撫著胸口惡形惡狀的說。
“我去哪裡由得你大呼小叫嗎?”白非寒一看到丹雪像是罵小孩子的兇他,原本的好心情又沒了,兩道眉毛幾乎要皺在一塊。
“你以為我愛管你這隻狗呀?我又不是吃飽撐著!”丹雪將她的頭抬得高高的,狀似不屑的從鼻孔冷哼一聲。
“你敢罵我是狗?”
他可是堂堂雄霸一方的白虎寨寨主,這個女人竟敢說他是狗!白非寒整張臉湊到丹雪的面前,死命的瞪著她。
“不是狗的話,怎麼會專做咬呂洞賓的事?”“從來就沒有人敢對我這樣說話!你只不過是個女人,你真的不怕死嗎?”白非寒氣得一把抓住丹雪的手,惡狠狠的對她說。
“怎麼?上次把我的右手抓得黑青,這次換了左手了?”丹雪冷笑一聲。
這個男人實在太自命不凡了,什麼叫做“只不過是個女人”?她平生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種話了。就是這種觀念、這種男人,所以,長久以來女人就變成男人的附屬品,因為女人只是“只不過”而已。
白非寒的臉色在聽到丹雪的話後,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他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講什麼話,但是,他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放開丹雪的手,然後一語不發的走到桌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伸出受傷的手臂。
他這突然改變的態度讓丹雪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她是講了什麼話?竟然會讓盛怒中的白非寒一下子像消了氣的皮球?
丹雪聳聳肩,反正這個男人本來就很難讓人搞懂,只不過,他的反應讓她有些失望,她原本以為他會和前幾天一樣和你來我往的鬥嘴一番。
“手伸過來!”
她走了過去,在白非寒的身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伸手拉著白非寒抬起來的手,並將包紮的繃帶解開。
“傷口復元得很好,看樣子是沒什麼問題了。”丹雪看了看白非寒的傷口說。
除了新生的面板仍有些泛紅之外,連一點紅腫的現象也沒有。
“你的醫術不錯。”白非寒講這話像是從牙縫擠出來的一樣,心不甘情不願的。
“我的醫術當然是一流的,但是也會碰到瞎了眼不識貨的人,前幾天還有人說我是庸醫呢!”
丹雪作勢打了一個呵欠,話中暗暗的指白非寒有眼無珠,誰教他這些天嫌東嫌西,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可是忍了好久,不趁著現在討回來,更待何時?
“你……”白非寒又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女人好象專門針對他,他雖然是很不甘不願的擠出一句讚美的話,但終究是句讚美,可瞧瞧她回報他的是什麼?
“我怎麼樣?沒關係,手在這裡,你想再送個‘手環’給我,我等著。”
丹雪故意把左手伸到白非寒的面前,並不是她有自找苦吃的習慣,而是她看準了白非寒不會對她怎麼樣,就連她一提起手腕的傷,他的臉上還會閃過一絲愧疚。
“拿著!”白非寒突然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束花,然後也不管丹雪要不要,就十分粗魯的塞到丹雪懷中。
丹雪訝異的看著懷中的花束,看這些花的花瓣上還殘留著露水,看來是剛摘下來沒多久,應該是剛剛白非寒進來的時候一起帶進來的,只不過她沒有發現罷了。
難道他剛剛出去就是為了摘這些花來給她?
“送我的?”丹雪一雙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似的轉呀轉,而且還對著白非寒笑得好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