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說:“我很快就回來。”
明箏凝望著他,顯然對他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裴旭似乎也感覺不大妥當,隨即對她露出了一抹笑容,後來她看見他的耳根子都通紅了。
他這是害羞呢?
然而自裴旭走後不久,天色就漸漸昏暗下來,後來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明箏被迫留下,也不知他去了何處。見他久久未歸,明箏甚至想過他是不是就此把自己扔下然後獨自上路呢?
果真如此的話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想著他要是不回來的話,她趕緊養好了身子,然後再找地方打聽一下看哪家醫館招坐診的大夫,她總還能憑著自己的本事立身。
在他回來之前,她將各種情況都想了一遍。直到他敲響了房門,明箏開啟了房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他,這一刻心裡百般滋味,她按下了心底的情緒,關切道:“下雨了,你怎麼不早點回來?”
“這點毛毛雨算什麼。”
“還說呢,看你頭髮都溼了。我去下面催了水你洗個頭吧。也趕緊換一身乾爽的衣裳吧。”明箏匆匆出去了。
等到她提了一壺熱水上來時,他果然已經換好了一身乾爽的衣裳。
“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裴旭哪肯讓明箏幫他,忙擺手說:“我自己來就行,費心了。”
明箏在旁邊,他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匆匆忙忙洗了手,明箏趕緊將準備好的帕子遞給了他。
他胡亂地揉了幾把,明箏皺眉說:“像你這樣擦頭髮很難幹,你先坐到這邊來,我來替你弄。”
裴旭依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必,我自己能來。”
“真是的,和我客氣什麼。這邊的頭髮你完全沒擦著。”明箏重新取了乾爽的帕子,等到他坐下後,便與他擦拭起來。
沒有吹風機,就只能儘可能地把頭髮擦得幹一些,要不然這麼溼乎乎地頂著也挺難受。
明箏動作很細緻,不厭其煩地與他收拾了。
後來終於聽得她說:“先這樣吧。”她拿了梳子將打結的地方全部給梳通了。
回頭明箏見他滿臉緋紅,耳根子也是通紅的,她忙道:“您也病呢?”
問罷趕緊與他切脈,脈象很正常啊。明箏不解地追問道:“腦袋暈不暈,咽喉腫痛嗎?”
裴旭卻不發一言,然後伸出胳膊來將她攬入了懷中。明箏一怔,她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一雙手甚至不知該如何地放才合適。
他一言不發地擁抱著懷中不安的女人,良久之後才把她放開。
“你哭什麼?”裴旭驚訝地發現明箏淚眼朦朧,已經有淚珠滑落在了臉頰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擦拭。
明箏含淚道:“你是不是還勸我一句話啊?”
裴旭訝然,明箏又道:“難道你不該和我說‘咱們長長久久地過一輩子吧’或是‘等安頓下來咱們就成親’,再不濟也該說一句‘我很中意你’至始至終你都沒表過態,只是讓我跟著你走,連個名分都……”
明箏後面的話有些說不清楚了,因為下一刻她的嘴唇被裴旭給封住了。這些日子來他的矜持隱忍和剋制,在這一刻轟然坍塌。他內心隱秘的暗潮如海水般襲來,他想要得到她,生生世世再也不分開。
兩個笨拙的人也不動什麼技巧,他的粗魯讓明箏有些喘不過氣。直到後來她一把將他給推開了些。
“我叫你開口說,你怎麼倒是先行動起來呢?”
“我是個粗人,也不會什麼甜言蜜語,也以為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意。”
明箏說:“這是儀式懂不懂?”
裴旭心領神會,拉著她的手鄭重地和她說:“等我們安頓下來就成親,怎樣?”
“不好,我還想再考慮考慮。”明箏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