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沒用多少力道,但這輕飄飄一拍一放,這木製的桌子竟然凹下去半指的深度,駭煞旁人。
穆歸不理會旁邊的人交頭接耳,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壞壞看著那盅子上顫巍巍的手指,“莊家,開啊,我等著呢,我還買小。”
莊家咬了咬牙,手一翻,果真裡頭是小。
接連又玩了兩盤,皆是穆歸買小他開小,不過半柱香時間,這靠近穆歸的桌子上便堆起了一小堆客觀的碎銀子之類的,粗布估計也有上百兩。
“好了,可以了,我們該走了,沒看到人家臉色都發青了嗎。”青禾也已經看出不對了,但心裡頭對著面色慘白額頭冒汗的莊家頗有幾分同情,忍不住扯了穆歸的袖子。
穆歸將銀子往自己腰包裡一塞,回頭掃了莊家意味深長的一眼,大搖大擺就被青禾拉著出了賭坊大門。
剛呼吸到外頭新鮮的空氣,穆歸就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氣還沒吐完就被青禾拍了肩膀,嗆得咳嗽了起來。
“咳咳青……青,你做什麼打我?”
青禾眼一睜,“你明知故問,剛才幹什麼耍人家玩?”
穆歸順了順自己剛才那口氣,才摸著有些火辣辣的嗓子,好笑道:“那莊家作假的也太過於光明正大了些,那骰子估計都是特製的。”
青禾恍然,“難怪剛才你買什麼就中什麼。”
穆歸點頭,笑道:“自然,我剛才一進去就給他露了一手,使了個下馬威,他後來被我唬住了,連忙動了盅子將骰子點給改了,順了我的意,接連幾盤也都是,怕我怒了,便順著我,好叫我贏個暢快。”
穆歸手裡一上一下拋著一枚碎銀子,想起剛才那莊家的臉色,顯然也覺得很有意思。
“你可真是……繞了這麼大一圈教訓他。”青禾無奈望著穆歸,後者得意一笑。
“我總不能無緣無故衝上去大罵他一頓或者抽他一頓吧,我這是告訴他,人外有人,別做過火了,小心撞上高人,嘖,為他好呢。”
穆歸得意至極,好不容易出個軍營,她便徹底將軍中事務和自己身份放開,完全無壓力的放鬆自己,剛才那個小插曲便讓她長長吐出了最近幾日養傷所帶來的心底鬱氣。
“你看我戴這個怎麼樣?嚇人不?”
穆歸手裡舉這個青面獠牙的鬼面,故意使了個陰森的語調,做出張牙舞爪的動作嚇青禾,但青禾卻不為所動,只是伸手敲了穆歸腦門一下,笑罵了句“沒個正形”,自己倒取了個白麵吐舌頭的面具,兩人湊在一塊,互相瞪眼嚇人,沒嚇到對方,反而把對方逗笑。
“青青你這臉太醜了哈哈哈……”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兩人捧腹笑了一會兒,才付錢買了兩個面具,接著擁擠著人流往前走。
“二白,我想了個賺錢的法子……”
青禾與穆歸二人為了防止被人流衝散雙手相牽走著,青禾忽然提起之前想到的事情,忍不住脫口而出,說完卻又後悔了,想要收回話,沒想到穆歸早迫不及待接下去。
“是什麼?快說來聽聽。”
青禾猶豫了一下,看著穆歸期待的眼神,便將之前剛到瀧城時心裡頭所想的計劃說出來,說道往返於兩地之間,將有十倍之利時,穆歸眼神一亮!
穆歸興奮說道:“好主意!這真是好主意!青青,你果然頗有經商頭腦,哎呀,看來你得養著我了,我一窮二白。”
青禾指了指四周小攤販,頗有幾分感慨道:“這哪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這裡的攤販十有三四都是如此乾的,不過還沒多少人能有這精力物力將東西從京城運到這瀧城來,多是中途路上就近買貨出貨罷了。”
“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見到青禾之前頗有些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