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驅車去了人民醫院。
季回還在睡,景樾在門口看了眼,纏繞整個脖頸的厚紗布已經拆去,只在腺體處貼了張薄薄的醫用無菌敷貼。
他安安靜靜趴在床上,手中虛虛握著手機,螢幕還亮著,是在等待景樾回覆的過程中睡著的。
景樾掏出手機,前不久季回發來訊息,小心翼翼問他是不是在忙。
他想了想,打下一行字發過去。
【聖誕樹:忘記說了,今天飛英國,剛剛落地。】
如果他在國外,季回是不是就沒那麼害怕了?
可以出來走走,而不是因為擔心碰面一直躲在屋裡。
半小時時限一到,譚月玲給他發來一條長長的訊息,因為憤怒,一句話裡冒出好幾個錯別字。
景樾懶得讀完,他敷衍地發了條“馬上到家”,又在季回門口站了十幾分鍾才離開。
他爸媽退休後在海邊買了套海景房,站在窗邊就能看見一望無際的海,風景優美,但隨之而來的弊端也漸漸顯現,海風是溼的,連帶著房子裡也潮溼得很。
他便經常以這個藉口拒絕回家。
並非討厭自己的父母,他早已成年很久,成年人需要有自己的空間,而他越來越發現,譚母在這點上沒有任何分寸感。
剛進電梯,譚月玲的電話又打進來,景樾因頻繁的催促而心生煩躁,乾脆沒接。
電話超時自動結束通話,譚月玲又撥了一遍,這次沒能打通。
景樾跟季回學了壞毛病,他把手機關機,置之不理。
“……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剛邁進家門,便聽見譚母在朝景父發脾氣。
“你小聲點!”景父斥責道:“大半夜的,樓上樓下全被你吵醒了。”
聽到門口傳來動靜,譚月玲立馬調轉矛頭。
“景樾,你膽子大了!不通知父母就跟別人結婚?”
景樾連鞋都沒換,站在玄關,也沒打算進屋。
“我之前跟您說過了,我有自己的oga,會找個合適時間帶他回來的。”
他只是過來安撫一下譚月玲,告訴譚月玲跟他結婚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都很喜歡的季回。
等季回出院後,他會帶季回回家住幾天。
季回在蘇潤清那裡得不到的親情,他父母會給的。
他會好好照顧季回,他的家人也會給季回無私的愛。
“媽,我已經三十歲了,應該有自己選擇伴侶的權利,況且您也見過他,他叫季回,您還記得嗎?我只帶他回過家。”
譚月玲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她愣了幾秒,然後像被人掐住喉嚨,聲音尖利難聽:“景樾!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我不同意!他也配進我們家門?”
景樾也隨之一怔。
“您什麼意思?”他不太理解,譚母的反應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什麼意思?字面意思!趁著這件事還沒多少人知道,你現在趕緊去把婚離了,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到這種時候,譚月玲不管不顧把話全都說了出來。
“當年我跟你爸就不同意你們兩個,怕你們剛在一起分不開這才沒說什麼,我以為你心裡有數,你跟那個叫季回的,從家境到性格哪裡都不合適,論壇上寫的那些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