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死了,陳氏就一定能幸福。若能算準,師父你還不如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邵士梅還真仔細打量了白菁菁許久,白菁菁被看得發毛,忐忑不安地問道:“師父,你算出什麼沒有?”
邵士梅嘴角一挑,輕笑道:“只算出你如今道術精進,昨夜竟然能擋住畫皮鬼煉化的那顆人心。”
白菁菁驚得把一切都拋在腦後了,抓住邵士梅的胳膊焦急的問道:“昨天我劈中的那個東西,是一顆人心?”
得到邵士梅肯定的答覆,她腦海裡忍不住又浮現王生被開膛破肚的模樣,她再也沒忍住,趴在牆角,拼命地嘔吐了起來。直到肚子裡只剩下清水,她才抬起頭,滿眼控訴地看著正給她拍後背的邵士梅,“師父,不帶你這樣捉弄人的。”
邵士梅遞給她一個水壺,示意她漱口,“修道之人,豈能害怕一顆人心。人心離了人的軀體,不過是死物。最捉摸不透的是活生生的那顆心啊!”說完,他長長嘆了口氣,扶起全身癱軟的白菁菁離開了集市。
☆、白蓮教
白菁菁倚靠著邵士梅走了幾步,便恢復了精神,又喋喋不休地纏著他問道:“師父,這王窈娘就是畫皮鬼嗎?那之前她怎麼沒有把宿介等人一起害了?”
邵士梅沉吟了會,“我猜測她是把龔家當做老窩,所以從不在東昌府犯事。至於每次她總會消失一段時間,多半是去偷人心。那王炳也是如此這般遇害的。王家的人都以為他是病逝的,我那天瞧他的屍體,卻發現胸腔裡少了一顆心。王家人沒有發現異常,那是因為被畫皮鬼的障眼術給矇騙了。”
白菁菁突然頭皮發麻,“師父,你說龔家是不是老早就沒人了吧?一家子都被畫皮鬼給挖心了吧?”
邵士梅點了點頭。白菁菁全身一陣惡寒,忍不住抖了抖肩膀,“這個畫皮鬼這麼厲害,三番四次地逃脫,師父你鬥得過她嗎?”
“如果是之前,應該沒有問題。只是我如今還不能用劍,勝負還在五五之間。”
白菁菁聞言擔憂地說道:“那我們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要不要等師父你那個什麼道的問題想通了,能用劍了,再去找畫皮鬼。”
“人命關天,不可耽擱。既然被我遇上了,這就是上天交予我的責任。天命不可違背。”
白菁菁聽完,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又一時想不到其他辦法。
只是這畫皮鬼如今早已逃得無影無蹤,邵士梅師徒二人失去了她的蹤跡,只能一路暗中尋訪。過了幾日,便進入了彰德府境內。
夜裡經過一座別院,忽得見其中火光連天。邵士梅師徒湊近細聽,院中不斷傳來喊殺聲。兩人俱是一驚,只怕這別院中闖進了強盜。
論捉鬼降妖,他們倆倒是可以施展一二,只是面對這強盜,竟有些捉襟見肘。只是瞧這別院建的偏僻,附近人煙稀少,沒有人家,邵士梅還是下定決定入內瞧一瞧。
他朝白菁菁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先躲在一旁。白菁菁瞧著自己細胳膊細腿的,也怕扯了師父後腿,忙乖乖點了點頭。
邵士梅一個輕身越過高牆,便進了別院。只見一個蒙面大漢扯著一個美貌的女郎往外疾走,那女郎不斷掙扎,衣裳凌亂,臉上滿臉淚痕。
蒙面大漢剛與邵士梅打了個照面,明顯被嚇得一愣,腳步停頓了下來。待反應過來,朝邵士梅大喝了一聲:“哪來的臭道士,不要多管閒事,滾開。”
他手中的女子見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立刻朝來人大叫道:“道長,救命啊,他們都是強盜。”她話還未說完,便被壯漢狠狠甩了一巴掌,痛得高聲驚呼了起來。
邵士梅見眼前這般情景,也不多話,手持利劍,便朝他刺去。蒙面大漢慌忙把那女子隨手丟在一旁,也拿起大刀迎上去,與邵士梅纏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