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奏了一曲,竟招來無妄之災。
皇后犀利的目光及永安王沉痛的眼神,讓她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而太子那氣定神閒的態度,更是讓她氣得牙癢癢。
皇后不停地朝她使眼色,她知道皇后娘娘及永安王對她有恩,她必須誓死回報他們。
“一切任憑皇后娘娘安排。”她說得有氣無力,卻悄悄合上眼,不敢再看向永安王。
因為,她只要一眨眼,懸掛在眼眶邊的淚水,就會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她隱忍著不哭,是希望永安王不要為了她傷心。
“很好。”姜承琰滿意地勾唇一笑,他覷著永安王面如死灰的臉龐,心中升起一股快意。
佟朝陽真是打擊皇兄的最佳武器,帶她離開對永安王來說,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吧!
他也看得出來,佟朝陽對皇兄有著崇敬及順從,這些,他遲早也會一併接收。
永安王的生辰宴,在尷尬的氣氛下結束了。
原本只是打算來鬧場子的姜承琰,卻意外地帶回一個女官,而且還是永安王最心愛的女官,想必皇兄今年的生辰過得萬分痛心吧!一思及此,他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只是,佟朝陽像只喪家犬般的跟在他身後,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讓他頗為不滿意。
他環起雙臂打量著她。“回東宮吧!”
她抬首,瞪大雙眼看著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氣我?”他聲音上揚了幾分。
“朝陽不敢。”她緊緊咬著下唇,原本紅潤的雙唇,被她咬得失去了血色。
像是怕她不夠憤怒似的,他悠閒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並且放在鼻端前嗅聞了一下。“好香。”他極為享受般的玻�鷀�邸�
佟朝陽驚訝地低喊。“那是我的香囊!”
“這香囊上面又沒有寫名字,你怎麼確定這香囊是你的?”
“這是我花了幾天時間縫的,是要送給王爺的賀禮。”她急得額上冒汗。
姜承琰繼續嗅聞著飄著淡淡清香的香囊,完全沒有歸還給她的意思。
“唉!這就不巧了,先前問你要送什麼賀禮給皇兄,你都不肯說,如果你早點說,本太子就直接送到皇兄的手上了。”他悠哉地說著風涼話。
見她一副急得快哭出來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感到刺眼。
“殿下如果介懷這件事,朝陽可以向你道歉,請你將香囊還給我,好嗎?”為了拿回香囊,她不得不放軟姿態,柔聲請求。
她想將這香囊當成臨別贈禮,送給永安王,希望他能永遠記住她。
“到了本太子的手裡東西,誰也別想再拿回去。”他將香囊緊緊地握住,眼神凌厲而堅決。
他就是要讓她知道,她佟朝陽已經是屬於他的人,任何人都別想把她要回去。
她就像一件物品,曾經,他將她出借給永安王五年,現在,該是親自討回來的時候。
“殿下,請你高抬貴手,將香囊還給我。”她的聲音微微哽咽。
她好後悔稍早前對他不恭敬的態度,太子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此時,他的態度分明就是在懲罰她。
他要她痛苦、悔恨、無奈,而他也真的辦到了。
姜承琰邁步走向她,大手輕撫上她的臉。“佟女官,你聽清楚了,你現在是東宮的人,從今以後,不許再提起以前的事,否則,別怪本太子翻臉無情。”
他的聲音聽起來輕緩,然而,佟朝陽卻聽得冷汗涔涔。
她畢恭畢敬的跟在姜承琰的身後,突然覺得自己的腳步變得好沉重。
此去是福是禍,她完全不知道,一切,只能交給上天安排了。
她只顧著發愣,沒有注意前方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