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出那種弒親的大事之後,銷聲匿跡的林少主居然出現在這樣一座小城,蘇校長驚訝之餘,立刻明白了對方送信的目的。
和牧小子一樣,為了五行均衡。
只不過,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老蘇心裡更詫異了。
大名鼎鼎的林少主不是李牧這等窮小子,財大氣粗的她有的是靈根選擇,為何偏偏會選這麼一條路?
“原來是林少主當面,老夫蘇正有禮了。”
“小門小戶,當不起前輩的大禮。”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林蕭並沒有接下這頂高帽。
“呵呵,少主說笑了,林家可不是小門小戶,您完全當得起。”
“前輩,且不說我已經不是林家少主,即便還是從前,見到您這種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也該是我向您行禮才對。”
“誒,我一個糟老頭子,走出去誰也不認識,何來德高望重一說?”
“要按這麼說,我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年歲都不到前輩的零頭,又何德何能可以受您的大禮?”
兩人你來我往,不厭其煩地打起了太極,到最後都拼了命貶低自己,就是不肯往高位上坐。
以前的坤叔會把這種場面當成樂子來看,現在則是一字一句學得很認真。
這裡面,有學問的!
至於另一邊的老大和老二,人都聽傻了。
少主沒有否認老前輩的話,這說明,她,她真是那位少主……
老天爺,這個驚嚇太大了,他們承受不來。
“看來,是老夫的誠意不夠,怠慢了少主。”
“前輩何出此言,莫非,您這是專程打趣小輩來了?”
一老一少四目相對,誰也不肯退讓半分,眼神交匯之處,似乎能聽到火花爆裂的噼啪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老蘇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白活這麼多年,耐力居然不如一個小輩。
眼睛,有點酸了!
他是第一次見到林蕭本人,不得不說,這一位要比李牧小子鮮明得多。
就像一把外觀奢華未曾開鋒的寶劍,只憑劍鞘就足以讓人忘不了。
無論是那些馭下的手段,還是本人展現出來的性情,似乎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魔力。
“咳,林丫頭,老夫有點渴了,能討杯水喝嗎?”
“老爺子說笑了,茶水早已備好,只是現在都已經涼了。”
正想找藉口從屋頂下來的蘇校長:“……”
這丫頭,真是一點虧不吃啊!
老頭子叫她少主,她就回個前輩,現在喊丫頭,人家轉頭就叫老爺子。
罷了罷了,誰叫咱沒理呢!
在林少主這裡佔不到便宜,老蘇只能安慰自己,轉頭同刀聖打了個招呼後,飄然落在石桌旁邊。
接著,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也不管桌面的茶水是不是涼的,舉起杯子就喝。
“小姑娘,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短短一瞬間,對方就換了三種稱呼,這讓林蕭很自然地嗅到了一種同類的氣息。
她已經確定,之前打探來的訊息有誤,什麼脾氣怪異的大能,這分明也是個臭不要臉的。
幸虧自己決定先禮後兵,沒有直接去綁架那位蘇導師。
否則,這位老爺子絕對能幹出讓女兒放寬心,儘管多吃綁匪幾碗飯的事情來。
“老蘇,您指的是什麼?”
這句反問一出,坤叔簡直大開眼界,都要被這兩人笑死了,跟唱大戲似的,怎麼看怎麼可樂。
另外兩個也是緊緊低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來大佬的凝視,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死。
“好了丫頭,咱們不繞圈子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