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打聽清楚了,不一會兒,溫小姐便會到醉仙樓來飲茶,這一次要有勞道長了。”花著雨執著酒杯,眯眼對她面前的人說道。
面前的人,是一箇中年道士,一襲青色道袍,一張白淨的臉,一雙總是微微眯縫著細目,幾縷長鬚,一柄拂塵。
聽到花著雨的問話,他悠悠嘆息一聲,道:“老朽還從未乾過這樣的事情,若非你是侯爺的故人,而侯爺又曾經對老朽有恩,本道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花著雨拂了拂鬢邊幾縷亂髮,微笑著道:“這其實也不算說謊,說不定這件事情真就成真呢?”
道士緩緩搖頭,微眯的細目乍然睜開,望著花著雨,眸問閃過一絲亮光,他悠悠道:“這一次,本道這天下第一算的招牌要被砸了!”
他連連喟嘆!
花著雨飲了一杯酒,笑道:“哪裡?這次事情後,還請道長速速離開禹都,我會派人保護您一直離開,從此後,希望您再不要在這裡出現,可好?
道士嘆息道:“那是當然,本道也沒顏面在這裡混了。”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祥子,花著雨朝著樓下望了望,便看到溫婉便帶著她的貼身婢女鶯兒和幾個貼身護衛,到了醉仙坊。
她眯眼一笑道:“道長,有勞了!”
道士隨著花著雨的眸光,朝樓下望了一眼,遂拿著拂塵緩步走了出去。
溫婉今日著一襲珍珠玉領羅紗白裙,雲鬈如霧,斜簪一支珍珠白玉釵,衣衫在淡淡日光映照下,閃耀著滾淡的光暈,更襯得整個人端莊溫婉,清新如月。
她一踏入醉仙坊,便引得坊內客人紛紛注目,溫婉卻一路信信而行,並不在乎旁人或驚豔或羨慕的目光,一副寵辱不驚的淡定神色。
她正要曼步上二樓雅室,卻忽然被一個青衣道士攔住了。
“諾,這個老道,你要做什麼?”溫婉的侍女鶯兒冷聲問道。
道士眯縫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細目,對.溫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你個色道士,還不趕快讓開!不然我們可叫人打你出去了!”鶯兒嬌聲斥道。
道士擄著鬍鬚,嘆息著說道:“姑娘不忙著打我。本道實在非故意阻住各位的,本道只是見這位小姐面目華貴,是以才停下來一觀。這位小姐龍姿鳳容,日後必定母儀天下,乃是鳳命之人啊!命定的尊貴非凡啊…… 哈哈哈……”
道士的聲音很高,似乎透著內力,就連坊內唱曲的聲音都被她蓋了過去。言罷,老道執著拂塵,大笑著從醉仙坊慢慢走了出去。
他的話卻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醉仙坊頓時一片譁然。
溫婉的臉頓時乍紅乍白,紅紅白白,也不知是氣惱,還是羞澀,亦或是驚異。
其實,天下但凡渴求榮華富貴的女子哪個不是願意自己是鳳命之人,然,她不願嫁給皇甫無雙,現在又和姬相議了親.如今卻被老道說成鳳命之人。
這……這……。這些話要是傳到了皇帝耳中,那可是禍非福啊。
溫婉神色頓時一凝,冷聲道:“什麼破道士,鬼話連篇,本小姐可從來不信什麼命理。”
“溫小姐,方才那人可是天下第一算啊,但凡他算過的卦,無一不靈啊!溫小姐,您是不是要進宮選妃啊,真是恭喜恭喜了……”一樓廳內有人高聲說道。
溫婉凝了凝眉,提著裙袂,一步一步緩步上了二樓雅窒。
花著雨坐在簾畔,透過珠簾,看著二樓已經喧嚷開採,清澈的眸中閃過一絲犀利之色。她轉了轉手中酒杯,一仰首,飲盡了杯中香醇的酒,那微醺的味道瞬間燒辣了喉頭。
或許是因為在戰場呆過的緣故,她和一般女子不同,喜歡自斟自飲。其實淺嘗獨酌未嘗不是一種消遣,只是自從姬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