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在城牆後沿修建了與城牆四通八達相通的大量藏兵室也讓自己一方吃了暗虧,每一次眼見得已經登上城牆佔據優勢,不知道從何處湧來的敵軍士兵總能在最關鍵時刻投入戰場,重新挽回頹勢佔據上風,把好不容易攀上城牆的己方士兵斬殺乾淨,而一當自己一方的遠端武器開始打擊時,他們又一窩蜂的縮回到藏兵室躲藏,這樣的反覆讓自己一方的進攻反覆受挫,也讓兩個羽林兵團損失慘重。
而敵人表現出來的決死之心是讓普天成最為頭疼的。他不想和對手透過這種手段戰鬥到最後一刻,雖然他相信自己憑藉手中現有的實力最後能夠站在婁山關的城頭上,但他真的不想用這種太過血腥而又顯得有些方正的手段,殺人三千,自傷八百,這是唐河人的古話,也是對正面戰爭的經典解釋,普天成不希望看到這一幕,但這種情形的可能性卻在逐步增大,尤其是看到今天三江軍隊的表現後普天成更是這樣認為,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但他卻又無可奈何,即便是在艱難,損失再大,他也必須要拼上這一仗。如果不拔除婁山關這顆釘子,自己一方永遠無法全力西進,這就好比插在自己咽喉上的骨刺,讓人食不下咽,睡不安枕。
在大帳中安排好各路值班人馬,普天成又對著地圖思索了半晌方才覺得有些疲倦,轉入內帳入睡,但尚未落枕,便聽得西南方向突然間殺聲震天,幾步趕出帳外,卻見得西南面火光沖天,直映得半邊天也紅了起來,而喊殺聲卻是越來越大,間或可以聽見模糊的撞擊聲和馬嘶聲。
負手站在帳外,普天成面沉如水,心中卻是驚疑不定,一邊命令士兵速去打探情況一邊卻在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已經專門安排了各路人馬夜間執勤,以防止敵人夜間劫營,難道是小股敵人夜間騷擾,故意想要影響己方士兵睡眠休息?似乎又不大象,從傳來陣陣的兵刃碰撞聲,證明雙方已經交上了鋒,但從位置上看似乎是在營內,難道敵人摸到大營內值班士兵還不知道?這也未免太誇張了。
直到一個小時後從西南方向傳來的訊息才讓普天成了解了真實情況,敵人真的是來劫營了,而且還成功的燒燬了第五兵團的所有輜重糧草以及部分攻城器械,而第五兵團甚至還傷亡了兩千餘人。
面色變得鐵青的普天成瞪視著前來報告情況的那名軍官,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沒想到自己三令五申讓各兵團注意加強夜間執勤,沒想到還是被對方劫營,而且還是直接摸進大營深處,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只怕連整個第五兵團兵團部都會被對方連鍋端,即便是這樣,給第五兵團以及其他各部士氣上的打擊也是難以估算的。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加強夜間執勤了麼?敵人是怎麼摸進來的?古德瑪(第五兵團兵團長)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不親自來向我報告?”陰惻惻的聲音讓前來彙報情況的副兵團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這位定國大將軍可是有名的軟硬不吃的刺頭將軍,隨便哪一個部下犯在他手中,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都難以過他的軍法關。
“回大帥,事出有因,不過也怪我們有些大意失誤,兵團長現在正親自指揮圍剿偷襲的敵軍,估計很快就會結束。”副兵團長不敢怠慢,主動攬過一些責任,他知道這位主帥最惡恨推卸責任之人。
“事出有因?怎麼個有因法?說來聽聽。”聽得對方這樣一說,普天成臉色反而好了一些,只是話語語氣依然陰冷。
“我們兵團駐紮是在鄰近婁山關外東南角,那裡有一大片亂墳崗,在紮營時,我們已經徹底搜尋過此地,但由於士兵們都有些忌諱墳地,所以紮營處都是圍繞著亂墳崗,離亂墳崗都有些距離,沒想到竟然是三江人早已設計好的圈套,那些亂墳都有地道連通地下,直接於婁山關要塞內相通,敵人趁夜從亂墳崗悄悄摸出來,暗殺了我們執勤的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