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穹廬大帳是羅卑一族最神聖最珍貴的聖物,平常十年八年也難得一用,但一旦它被撐開來,就意味著羅卑一族已經到了事關整個民族生死存亡的境地,參加這種穹廬大會的不僅僅包括羅卑一族的貴族元老,而且也包括了一些青常難以參加這種會議的小部落酋長,連從來不參加政事祭師們也會破例參加這種決定一族興衰的大事。
足以容納百人的穹廬大帳內早已是人聲鼎沸,對於這一次大會幾乎沒有一個人缺席和遲到,除了還在從和林趕往巴羅納路途上的東政軍餘部中一些本該參加會議的人外,整個羅卑一族的上層人物幾乎無一例外的到達了這裡。
坐在正中央的瓦斯儼然一副理所當然大酋長繼承人的架勢,兩撇經過精心修飾的鬍鬚微微翹起配合著一個大鷹鉤鼻子,威稜稜地眉峰斜豎起。鷹隼般的目光掠過大帳內眾人的臉上似乎想要起到某種暗示的作用,額際一抹肅白絲帶憑空增添了積分肅穆,頗有一副捨我其誰地氣勢。不過讓瓦斯有些失望的是貴族元老和各部酋長們似乎感受不到自己這種極具暗示性的目光,此時他們除了叭嗒著大嘴巴談論著前任大酋長瓦德亞逝去的原因與此次東征之役的失敗究竟有沒有直接原因外。更多的人還是默不作聲的抽著菸捲或者大口喝著茶水,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隨著幾名來自秋明部落的元老和青素掌管羅卑一族日常事務的大臣入內,大帳內的氣氛似乎也變得更加熱烈起來,這個時候是一個缺乏威權地真空期,掌握著一族生死大權的大酋長一旦逝去,被壓抑太久地人們似乎都想透過這一刻的宣洩來得到排解。
對於帳內元老酋長們的種種心理表現瓦斯表現得相當寬容,他覺得給予對方一些必要的發洩空間讓他們感受一下自己的大度與寬容,也許能夠為自己爭取一些這些至今仍沒有明確態度的貴族們的支援。斜瞟了一眼坐在自己斜對面地各位叔伯兄弟,瓦斯最為關注的還是那個處處和自己別苗頭的瓦特,這個傢伙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獲得了多尼的支援。讓他的聲勢一下子懲了許多,幸好伯父在這個時候去世了。否則真要再拖上幾年,只怕自己真要被對方壓下去。
當米塞、多尼以及其他幾位羅卑一族中主管日常事務的實權貴族們走進大帳後,瓦斯的心神就放在了這一干人身上,主持族內日常事務的米塞已經明確承諾願意支援自己登上大酋長之位,有了他的支援自己地寶座便穩當了許多,有些得意的斜睨了一干還在懵懂之中的叔伯兄弟們,大會雖然還沒有開始。但事情卻是早已確定,護衛軍地統領們更是不在話下,縱然瓦特有多尼的支援,但只要護衛軍站在自己一邊,任憑他們有翻天的本事也無法扭轉這個大局。而漢森同盟駐巴羅納的公使已經在公眾場合下公開表態支援自己,並表示只要自己登位,漢森同盟將全力支援羅卑一族抗衡赤狄人的侵略。
就在瓦斯洋洋得意的思襯著自己該以什麼樣的風光姿態登上大酋長位置的時候,瓦特更多的卻是在考慮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安歐人的強硬姿態無疑背後有赤狄人甚至周圍其他一些民族的影子。羅卑的崩潰將為他們這些騰格里草原上的二三流民族帶來發展壯大的無限機會,從前幾次安歐人的表現來看,基柏這個傢伙忍耐性可謂是非同一般。連上一次唐河人和赤狄人幾乎要將羅卑人徹底摧毀的情況下都未曾顯露出一點端倪,這些都是在為這一次的大爆發作準備啊。赤狄人的反水在意料之中,護衛軍一直未曾動用也就是防著這一招,原本以為以護衛軍的力量加上殘存的東政軍也能勉強應對赤狄人的尋釁,只要赤狄人不是全面動員,沒曾想到這一次赤狄人預謀之深,竟然連安歐人都牽連其中,甚至可能還有更多的窺伺者。
瓦特不想讓這次重要的會議變成羅卑一族分裂的大會,面臨赤狄人和安歐人的雙重威脅,這一場會議如果演變成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