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秦崢回到宮中,卻恰見路放也回到太和宮,便一起用晚膳,吃著晚膳時,她便提起今日所見。
路放聽聞這個,停下手中箸子,蹙眉沉吟片刻,道:&ldo;我看姐姐,今日雖然嘴上口硬,可是心裡卻是記掛著圖招財的。&rdo;
秦崢抬眸:&ldo;那又如何?&rdo;
雖說如今圖招財在路放手下為官,可是到底不能強迫人家再娶姐姐,況且她和路放還得擔心圖招財一氣之下不做這個官給跑了呢。
路放卻搖頭道:&ldo;若是那圖招財依舊對她有心,或可一試,只是如今圖招財既然有心另娶,姐姐如此身體孱弱,又何必趟這渾水。姐姐若是能就此忘記,從此後潛心修養身子,或許倒是能多活幾年。&rdo;
秦崢聽此,也就無話,便隨口問起道:&ldo;記得昔日你陪著我休養身子的時候,給我吹的曲子,叫什麼啊?&rdo;
路放聽聞,抬眸打量著她,卻是問道:&ldo;怎麼忽然問起這個?&rdo;
秦崢飯也不吃了,笑著湊過去:&ldo;我記得當日聽著極好的,只是沒細聽,倒是想再聽一遍,你再給我吹好不好?&rdo;說著,乾脆一屁股坐在路放大腿上,搖著他脖子。
路放巍然不動,神色如山,漆黑雙眸平靜地望著懷中的秦崢,開口道:&ldo;不吹了。&rdo;
秦崢不滿意地道:&ldo;為什麼不吹?我還想聽!&rdo;
路放笑道:&ldo;我當日給你吹,也沒見你認真聽,如今要聽,卻是沒了。&rdo;
秦崢斜眼瞅他,起身自己在一旁坐下,卻是分外不滿。
路放淡道:&ldo;這個曲子,我只給你吹一次。&rdo;
秦崢聞聽,知道他這個人雖則平日看似對自己百依百順,可是真箇他要倔強起來,卻是根本不聽話的,當下心中微哼,便不再提及此事。
左右自己對什麼曲兒也是不懂,不聽便不聽。
路放側首看了她一眼,忽然道:&ldo;崢兒,食不言,寢不語,方為養生之道。你身子自從那次之後,底子便薄,如今要好好吃飯。&rdo;
秦崢聽聞這句話,忽覺得彷彿被一個老學究在教訓一般,頓時想起自己昔日在學堂那為數不多的幾年。
那幾年,她愛打架愛溜號,可是沒少被那老學究訓斥。
她蹙眉望了路放一眼,一邊吃飯,一邊暗中想著,她怎麼嫁了這樣一個男人呢……
以前在十里舖,也沒見他敢給自己立這種規矩啊。
看來這人還是需要敲打一番才行啊。
又想起今日所聞所見,秦崢越發在心中暗暗皺眉。
想著這男女之間,或許也便是如俗話所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
她卻是個不願意被壓倒的。
待到兩個人吃完了飯,兩個人便去看望了路錦,卻見她精神越發差了,路放陪著路錦說了一番話後,兩個人便攜手回來了。
當晚,兩個人自然濃情蜜意,正激烈間,秦崢卻是蹙眉,道:&ldo;我怎覺得你最近日漸增大?難不成人到了二十歲,還可以長?&rdo;
一時想著,之前她和路放分離時,他也不到十九歲而已,那時候他雖然也是高大挺拔,可是極為瘦弱,後來再次相見,他卻是比以前壯實了許多。雖然有行軍打仗的緣故,可是到底可能也是因為長了?
只是這小路放,不曾想到了這個年月也會長大?
路放聽見她這麼說,幽黑的眸子越發暗了,當下停下動作,凝視著她問灼啞地問道:&ldo;你可喜歡?&rdo;
秦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