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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只有當鬼母這行人經過時,他們才一個個低頭行禮;等行人過後。又很快恢復先前的死寂神氣。這樣的一路行經,在醒言看來到好似著鬼方的核心似一潭死水,經過時就似在潭中投下一顆石子,驚起幾圈難得的漣漪後便又很快恢復沉寂。

略去這一路閒言瑣語。如果說,此時的路途多少還都讓醒言覺得有些心驚膽戰,毛骨悚然,那等他終於和鬼母他們一道升上九重之上的幽燭鬼殿時,心中一時卻只剩下“壯麗”二字!

原來,當醒言終於從八重城池頂壁上一個不起眼的懸空石梯拾階螺旋而上,踏上這佔地廣大的燭幽殿頂。便只覺周圍一片蒼茫,四處雲蒸霧繞,天風浩蕩,顯見現在立足之處已是在半如雲間的高穹之上。透過身側依稀的雲霧凝目四望,醒言發現這九重之上的殿閣佔地廣大,廣場一樣的宮殿中幾無建築,整個雲霧繚繞的幽都頂上只有極東處高聳著五根巨大的玉石巖柱,如一隻手掌般擁著一個座東朝西的黑玉石座,高高在上,面對著黑夜降臨的方向巍然坐落;其他各個方向,望過去都是一覽無遺!

可以想象,當往日帶著青玉面具的鬼母安然坐在那雲嵐繚繞的黑玉寶座上,面對如雲鬼眾的頂禮膜拜,那場面是何等的壯觀浩大。

在這樣已是高天之上的幽都雲頂再朝頂上望去,醒言便見那更高的天穹中漆黑如墨,其中雲縠皴皺,光澤盪漾,若偶有陰雲飄過,那黑墨雲天便一陣光影繚亂,彷彿一陣輕風拂水而過,推起一道道迷離的紋翳。如此深邃幽暗的天空,若是抬頭看得久了,便覺得那魂靈兒也彷彿要被吸起,從心底飄起,,如一縷水氣般漂浮到那無盡的黑空中,和那些流離的雲氣天波在一起。

“籲……”

面對這攝人魂魄的深邃虛空,當好不容易將目光收回時,醒言竟不知不覺地長吁了一口氣。努力平定了一下心氣,問過鬼王鬼母,才知頭頂這樣奇異的雲天,正是庇護一方鬼域的“黑暗天幕”。這幽燭鬼方的上空,永遠遮蓋著幽邃的陰雲天幕;黝暗的彷彿能吸沒一切神魂目光的神秘虛空,就如一層永不消損的巨大穹隆,保護著下方千千萬萬個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

在這樣空廓的雲天上,天幕下,當一陣天風吹來時,醒言望著前面那位飄搖風中的頎秀女子,一時竟有些出神……拂去一縷纏繞腰間的冰冷煙雲,少年在心中淡淡想到:

“唉,也許這樣空曠的殿堂、幽遠的天空,更讓人覺得孤單吧……”

到得此時,醒言對嬰羅鬼母初見時那聲自稱的“弱女子”,終於不再覺得可笑。也許,那副已經破碎的青玉面具,只能遮住嬌弱的容顏,卻擋不住內心的孤苦無助。

正當醒言立於這樣莊嚴壯觀的鬼域奇境中默默出神時,忽然聽得有人喚他:

“老爺!”

“呃?”

正自漠然的的少年,聞聲一抬頭,卻見正是前面那個嬌柔的鬼女,此刻正立定回眸,輕輕呼他。

“……老爺?!”

入耳的稱呼如此陌生,直等醒言愣了片刻醒過神來,才知道嬰羅鬼母正是在稱呼自己。

“咳咳!”

聽得嬰羅這聲稱呼,醒言正是哭笑不得!

不用說,這應是嬰羅知道自己愛戴之人已認了這少年做了主人。便也按著世間習慣,忽然叫出這個“老爺”的稱呼!

自然,這樣在嬰羅看來十分正常的稱呼醒言卻是萬萬不敢當。剛才這一路上,他就一直在琢磨該如何處理與宵朚的主僕關係。很明顯,宵朚現在已是歸宗認祖。恢復本來身份,重為一方之主;現在如果自己還將他“宵朚來宵朚去”地隨便使喚,那實在是僭越之極。本就覺得不妥,現在既然嬰羅喚出這聲在自己聽來十分別扭的“老爺”之後,醒言便正式跟他二人提出,說是既然那鬼僕之說是在宵朚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