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喘息和低吼。所有的意識陷落如煙花綻放,在各自腦海中璀璨。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許涼終於睡得著了。她躺在葉輕蘊臂彎裡,睡意深沉。
因為明天要去赴宴的緣故,葉輕蘊忍著慾望,只要了她一次。她倒是累得睡著了,自己卻忍得失眠。
撫著她順滑的頭髮,葉輕蘊大腦十分清醒。到如今這一步,看來嚴聖希本身就是衝阿涼來的。
聖安的家電零件雖然大部分產自國內,但因為其規格質量一直無人超越,一直遠銷海外。
因為國外銷售價格更高的緣故,外界認為嚴家掌門人嚴聖希並沒有把目標對準國內市場的可能。
對家電製造行業來說,聖安就是一座寶藏。現在嚴聖希卻親手將這一切送到阿涼手裡。
當初貝櫻和聖安達成的投資協議裡面,貝櫻也只佔了股份的百分之二十。現在一出手,給阿涼的就是百分之五十。
如果今後華聞對聖安的依賴和需求越來越大,那麼阿涼就會成為華聞當之無愧的上家。
不成妻管嚴還真不行了。
想到這兒他低頭在夜裡仔細辨認懷中人的五官,就這個傻寶寶,嚴聖希倒還真看得起她。她哪裡是什麼有野心的女子,剛剛說是要在上面,結果還不是他在下面出力。
心裡不禁一嘆,葉輕蘊抿著嘴唇,無聲笑得溫柔。
到了第二天,許涼因為去找嘉暉的緣故,把設計師的約給推了,所有事情都堆到了這天早上。
她身上穿著一件簡約風格的白色上裝拼接粉色連衣裙,頭髮梳成辮子盤成髻,鬢角兩邊垂下幾縷,看起來端莊又俏麗,畫一層裸妝,更顯得顧盼生輝。
許涼本就生得好,不用多叫修飾,只原汁原味便好。這樣一看,更凸顯出她本色的美來。
既然一切都很快敲定,許涼總算鬆了一口氣。
葉輕蘊倒還是像平常那樣忙,並沒有因晚宴而推遲行程。上午將該處理的都忙完,他便抽空打了個電話給方譽。
“事情打聽得如何了?”,葉輕蘊淡聲問道。
方譽雖然從正面沒問出什麼來,心裡其實也理解,畢竟都是助理,嘴嚴是基本功,只一笑而過,“只是後來我旁敲側擊,蔣臨友說因為自己不必日日跟著,所以要輕鬆很多。再有一個,我聽人彙報說,嚴家的莊園裡,聘了幾位女傭進去。以前嚴聖希回國,從未要過什麼小阿姨”
葉輕蘊眉頭一揚,這是帶了女眷回國啊。
據說嚴聖希只有一子,現在身份確認,就是嚴嘉暉無疑。那麼這位女眷十有八九就是被他視作性命的妻子了。
她一來,阿涼這邊就被送了大禮,那麼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聯絡。
葉輕蘊猜到了最大的可能性,自己也給弄得愣住了。如果真是猜的那樣,那麼對於阿涼的衝擊一定不小。
他心裡有些堵,潘家人還真是一個德行,搞不定的都扔他懷裡。嚴聖希下了這麼重的籌碼,就是想把他拉到一條船上去,達成合作關係,然後幫著他們說服阿涼,早日接受她從未謀面的母親。
這份用心還真是可憐又可恨。
事已至此,如果現在跟阿涼說不用去,她肯定會起疑心。到時候引得她胡思亂想,還真是他的不妥當了。
現在他只滿心盼著,嚴聖希的太太壓根和阿涼沒有任何關係。這樣就不會攪亂她平靜的生活。
但他不能將所有事情都替她安排了,接受與否,都交給她去決定吧。
一切仍按原來說好的行程照辦,到了下午,葉輕蘊便回家去接許涼。
本來是她到華聞去,兩人一起出發最省事。但葉輕蘊最近正在醞釀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所以不能讓她直接過來。
到了家,她還在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