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許涼也笑,低頭裝不好意思。心裡卻想著,百裡挑一的運道都能一頭扎進自己懷裡,真是——讓人有點兒咬牙切齒。和裴意初差不多大寶天天見,白白浪費了機會,等會兒知道了真相,大概全場要噓聲四起了。
而一旁的霍傳書也不示弱,回韓曼殊道:“你怎麼沒想到這位姑娘長相太出眾了,追光師一眼就瞧上她了呢!”
唐竹讓他們趕緊停戰,正事要緊。
於是催人心肺的緊張音樂響起,許涼站到面具男子面前,低聲對他道:“我揭了啊?”,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面前的人是自己熟識的,但被現場氣氛感染,心裡竟也跟著其他引頸而望的人一樣有些緊張。
面前的男子低低得“嗯”了一聲,呼吸微微急促,也覺得不自在起來。
許涼伸出漸漸生汗的手,一張俊逸的面容緩緩地被展露出來。大螢幕播映著這一幕,全場譁然。
裴意初!沒想到是裴意初!
全場鬨然,除了吳宇帆,其他導師都瞠目結舌。
裴意初的粉絲為這一刻激動得流淚,就像自己珍藏的摯愛,終於在人前發出耀眼的光芒。她們攢著的淡定在剛剛聽他唱歌的時候已經用完,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振奮,齊聲吶喊他的名字:“裴意初!裴意初!裴意初——”
其他觀眾也忍不住心裡的震動與讚歎,與裴意初的粉絲一起高聲叫喊他的名字。一時之間,聲音雷湧,“裴意初”這三個字似乎點燃了演播廳上空的火焰。
裴意初則一再對觀眾致謝。最後在主持人兩次三番的安撫下,現場才逐漸平靜下來。
唐竹被剛才那番山呼海嘯的呼喊弄得快耳鳴了,現在才緩過來,忍不住嘆道:“今天真是要被節目組給玩兒壞了”
霍傳書則拍案道:“本來還想著先下手為強,讓他來我的戰隊,這下可好,看著吃不著”,說著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以前在電影裡看裴意初,覺得他長得俊氣,還當是修片效果。沒想到今天這麼近距離看真人,真心感覺他幾千萬粉絲不是白來的”,韓曼殊是女人,和其他女性一樣也偶爾花痴。又扭頭去問吳宇帆,“也讓咱們吳老師點評兩句。不過能不能看在我在今天也決定粉他的份兒上,口下留情啊?”
全場都開始笑了,裴意初的粉絲們則爆發一聲歡呼。
吳宇帆也含笑點頭,“既然你不讓我說他壞話,那我就講一個很多年前的故事:地鐵裡有個小男孩兒,誰都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他每天以撿垃圾為生,有人要把他送進福利院,他不肯,說爸媽就是在這個地鐵把他丟下的,有一天,他們總會回來找他。他很堅強,從來不流淚,可有一天啊,他躺在通道旁一張破涼蓆做成的床上哭個不停,行人匆匆穿梭在他旁邊,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問他為什麼要哭——直到一個年輕男子來了,揹著一把吉他,在男孩兒旁邊蹲下來,一聲詢問也沒有,彈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吳宇帆的目光望著心中的遠方,似乎當時的場景就在眼前:“我剛好經過那兒聽到了。他的聲音一股空靈的質感,很打動人——男孩子逐漸不哭了,坐起身來聽他唱歌。他唱完了,我走上去問他,如何知道今天是男孩兒的生日。他說剛剛在外面看見男孩子買了一顆白蛋,用撿來的紅色水彩筆把外殼塗成紅色,再剝開吃了。小時候他生日,他的家人也會煮紅蛋給自己吃。我被這個年輕人的善心感動,也被他獨特的嗓音吸引,問他願不願意來我的音樂室。年輕人拒絕了我,說音樂從來不是在音樂室裡創作出來的。從此以後,我再沒看到地鐵裡的那個孤身男孩兒,也沒見過聲音十分走心的年輕男子。我十分想知道,他們兩個人的結局,男孩子是否被男子帶走了。於是後來創作了《地下鐵裡的生日歌》”,他兩隻眼睛鎖勞裴意初,“